一百七十三 封尚书之死(六)_公主她不想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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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三 封尚书之死(六)

  “等马公公先认人。”

  声音清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是眉间蹙的厉害眼睫毛下一双愠怒的眸子还微微带着血色,指尖轻捏着信笺,另一只手在袖子里揪着衣裳。

  他是太子,他尊贵,哪里能笑贺淳君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眼里、心里都瞧不起贺淳君,更加是恨毒了!

  说来便来。

  记录人员的马公公来了。

  屁股后面还带着几位小太监,手上端着托盘,神放了不少本子。

  进来就是拜见陛下拜见诸位皇子,按照他的老习惯,漏了贺拂明。

  也无人提醒。

  也无人发现。

  贺嘉佑听着马公公的话,又看了一眼贺拂明,没说什么,挑开了视线。

  贺秉修指着门外的黑衣人。

  “马公公认认,这是哪一位人,谁家的人……”

  马公公应是。

  倒退着出了门去。

  看着海尉争手下押着的人。

  马公公将他的头发全部挑开,看了个仔细。

  细细思索,略微顿足后。

  又进来看了看形式,直接跪在正当中间,朝着贺秉修与贺淳君说到。

  “奴才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跟着刑部尚书上来的。名叫别新。”

  此时贺淳君更加心悦,抬头极其挑衅地看了一眼贺秉修。

  刑部尚书子车良才就是太子的爪牙。

  现在扯到他,难免会刨根问底,牵扯出来些东西……

  但是贺秉修肯定就是不开心,杀封思锐就是怕他写出什么罪状状告子车良才,怎么兜来兜去还是绕不开子车良才呢?

  贺秉修此时胸闷气短。

  “着人喊刑部尚书前来,认一认。”

  这个命令他必须要下,不然贺淳君又会有一番新的说辞来哽噎他。

  贺秉修眼中光芒不断,时亮时暗,晦暗不明,难以捉摸。

  坐着,深呼吸,端着手上的茶,喝上一口,苦极了。

  苦的嘴里发涩。

  两口下去,倒是清明了些,没有那样气绝。

  心里只道:幼南――

  再无其他。

  刑部尚书来的也快,着急忙慌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心里忐忑极了,昨日一夜几乎无眠,今晨听到封思锐死了,恨不得朝着菩萨叩拜九百九十九个响头。

  哪知道才用完早膳,就有太监喊到此处。

  心慌了一路。

  此时心里真是惶恐不安,叩拜完后,不自觉的就朝着贺秉修近些的地方跪去,寻求点庇护一般。

  “太子殿下唤臣何事?”

  贺秉修觉得子车良才跪的太明显,皱皱眉头,看了一眼父皇,他正喝着茶,茶碗遮挡住了眼睛。

  贺秉修使了个脸色,子车良才这才跪到中间。

  贺淳君看着,嘴边勾着阴笑,鼻息轻哼,也端着茶,慢慢吃到。

  他,不急。

  现在处处都是贺秉修落下风。

  贺秉修一拍桌子。

  “子车大人好厉害,居然派人去刺杀一位门卫军,那个黑衣人你看你认不认识。”

  子车良才一愣,起身,礼仪都不顾,奔出门外看黑衣人。

  一出去,看到别新就是一惊。

  指着。

  “你不是说家中有丧,途中回家了吗?怎么跟着上了船我竟不知?”

  听到这里,贺秉修看过去,眉间一动,漠然,也不作声。

  贺淳君才咽下一口茶,听到这里,心里哼道:垂死挣扎。

  放下茶碗,端在手上,指腹在茶碗是滑动,指甲敲击着茶碗,还发出一声声细不可闻的清脆声音。

  那黑衣人下巴被卸掉了,暂时不能言语。

  只发出“呜呜”声。

  子车良才是刑部的,一观就知道,指着别新问。

  “这是谁卸了他的下巴?我要与他对质。”

  海尉争从厅里一角出来,三下五除二的便按好下颚,顺便还给他在下颚处活动活动,好叫他说话利索点。

  这个别新开口一句还没说出来。

  子车良才使了个颜色,瞳孔黝黑,死盯看了一眼,凶狠异常。

  别新半合住嘴,重新换了一句话说到:“我没丧,大人胡说!”

  子车良才拉住马公公。

  “还请马公公翻册子,您看看清楚,这个可是有记录的。我记得大人当时记得是:家中发丧,三月三十卯时离去。您请翻阅一下,好证实一下臣的真假。”

  今日已是四月初九,春日猎开始三日常吴就离队奔丧去了。

  那就是说,这个别新早就不该在队伍里。

  那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用什么样的身份上的船呢?又是跟着谁上的船呢?

  马公公招手,手底下跟着的小太监立马捧着托盘上前,呈递给马公公翻阅。

  按照子车良才谁的时间,三月三十。

  指尖在书页上逐列滑过,在卯时那个时刻,确实还有记录,常吴家中奔丧,离开队伍回了广陵。

  马公公捧着书本上前,贺嘉佑依旧是罢罢手,马公公只好呈递给其他人。

  刚退,贺淳君立马一把捞住册子,看了起来。

  贺秉修接过的手顿在空中,比较尴尬。也不急,自己放开手,退回自己的椅子上做回。

  目不转睛的看着贺淳君。

  以为一个子车良才的奴才刺杀常吴就能翻案?想得美。

  这也可是私仇。

  此时贺秉修含笑,笑得格外含蓄,像极了一位儒雅的储君。

  刚才的失态已然不见。

  当贺淳君看到别新确实记录离去,册子往马公公身上一甩。

  哽着脖子说。

  “难道他离去了,再回来,就能抹掉刑部尚书杀人掩盖罪行的责任?”

  子车良才听到这里,连忙进来跪着,大喊其冤。

  “别新离去再回来杀人,也不能一定就和我有关,一切臣还没问完,怎么就能如此下定论?臣冤枉,陛下,臣冤枉啊……”

  贺嘉佑无动于衷,看都没看底下众人。

  贺秉修看着父皇的反应,勾着一丝丝的笑,不甚明显。

  “既然没问完,再去问就是了。”

  子车良才得了令,立马起身就出去了。

  贺淳君却起身愠道:“刑部尚书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门外的子车良才连忙惊吓状,屈礼一摆。

  “有殿下在,臣万万是不敢有如此作为的。”

  然后不理睬贺淳君。

  走到别新身边。

  亲切却又带着阴毒,“别新,你告诉我,你离开的这许多日子去了何处?又是跟着谁上船的?为何要刺杀封思锐的门卫军?”

  别新背后凉风四起。

  嘴巴打着颤,无法说话。

  子车良才这个样子,就是,要动刑的样子……老子理一下涌入了许多刑法,不免双腿打颤,惊怕从脚底蹿入头顶,实在是惧怕的心慌,气直接断掉,堵在心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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