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杀_弑君攻略(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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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杀

  [曲歌小说

  祁连琮破天荒地做了一遭春.梦,醒来时亵裤一片狼藉。

  梦里的连江楚变成了身量纤纤的柔弱少女,眉眼间的清媚却又与他雌雄莫辨的容颜隐隐契合。

  玄色龙袍和着半床云锦被旖旎坠地,粗重的喘息和婉转的低吟清晰如耳畔之声,纠缠和快感鲜明而热烈……

  口干舌燥。

  深秋的夜晚腹内燃火,他掀了刻丝锦被坐起身来,欲念浮沉,心在地狱。

  守夜的青竹听见里头主子叫水,茫然地吩咐下去。

  祁连琮细细地捋着穿越到这大魏朝后的见闻,初时的惊愕已逐渐被现实消磨,再回想从前二十七年的人生,竟深觉恍惚。

  但总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底怅然若失的感觉不时弥漫开来,好像缺少了什么。

  五更天,燕王府密探禀报,“皇上在张婕妤处晕倒了。”

  大魏如今朝会一月两回,每逢初一、十五早朝,这一日碰巧十五。

  青竹捧着蟒袍,不解道:“王爷,既然皇上晕过去了,早朝自是免了,您不若多歇息一会儿,左右去了也是白去,何苦白跑这一趟儿。”

  祁连琮摆了摆手,教他不要多言,如常去了。

  皇后寿宴将至,这边儿司礼监的人忙得脚不沾地,被连寒山几鞭抽到皮破肉烂的连江楚窝囊地趴在榻上,稍稍动一下背上都钻心的疼。

  她半个身子光裸着,大红五蝠捧云锦绸被盖在腰间,因寒露时节凉意侵袭,又正是体质虚弱的时候,怕受了风寒,严和燃了少许兽金碳取暖,室内暖融融的。

  “楚公公,奴才方才听静鞭太监说,今日罢了早朝,皇上身体有恙,太医院半数御医都被宣进宫,好大的动静呢。”

  老皇帝行将就木,连江楚倒也没多意外,仍旧脸朝下闷在绫缎迎枕里,不满道:“别在我面前提‘鞭’字,听着就疼。”

  严和有些想笑,又觉着不好,抿了抿嘴道:“奴才方才在奉天殿瞧见燕王殿下了。”

  “嗯?”连江楚闻言侧过脸来,似有兴趣,却又没说什么。

  察言观色,严和话里讨巧儿,往主子心坎儿里碰:“燕王殿下问起您的伤情,盼您善自珍摄呢。”

  然而连江楚却嗤了一声,不咸不淡地道:“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当保重。”

  严和滞了一下,瞧着不太对劲儿,没敢吱声。

  只把一盏青花高足盘捧到榻前,里头几块芸豆糕和海棠酥,并着几颗解腻的腌梅子。

  连江楚捻了一块海棠酥,“义父说什么时候解了我禁足令没?”

  “这……”严和皱巴着一张脸,“督主倒是没说,约莫是在气头儿上忘了,赶明儿奴才去问一嘴。不过,您这伤还是得好生将养着……”

  “我不想躺成一个废人。”连江楚闷着头,捶了两下迎枕。

  她哪里来的资本消磨日子,那是在耗命啊!

  严和劝解道:“瞧您说的,您年轻力壮的,涂着顶好的伤药,用不了多久就好全了。”

  “不成!”连江楚眸光一转,“严和,你去燕王府通禀一声,就说我想见燕王一面,有要事相商。”

  严和应了一声,心里却道,燕王本就恨不能躲得远远儿的,若不巧儿碰见,寒暄两句便罢了,哪里肯亲身来探望呢。

  一块儿糕点下肚,连江楚又伸手去拿,却不慎牵动了伤处,登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狭长的凤眸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盯着那盘精致的点心,有气无力道:“端走吧,没本事吃。”

  严和哭笑不得,却没应言撤下去了,捻了一颗酸梅子凑到榻上的人唇边,“解解腻罢。”

  连江楚掀了下眼皮,张嘴去咬,舌尖轻轻一卷便将腌渍的青梅含入口中。

  濡湿温热的舌似有若无地触到严和的指尖,他猛地一抖,小杌子微微移动了些,发出轻细的响声。

  心跳如鼓。

  榻上眯着眼嚼梅子的人并未在意这微小的异动。

  过了片刻,严和轻声问:“还吃么?”

  老皇帝纵欲过度以致昏迷,皇后却伺机以魅惑君主损害龙体之罪,三尺白绫赐死了那风头正劲的张婕妤。

  没了心头好儿的老皇帝醒来自然勃然大怒,却没由头处置皇后,便将一腔火气发泄在儿子身上。

  秦王半梦半醒间被侍妾伺候着换上朝服,却听密探来报,他老子劳累过度晕倒在后妃床上了。

  既如此,早朝自然是免了,他乐得睡个回笼觉,搂着美人儿又会周公去了。

  却不知御前总管太监进言道:“未照常来上朝的大臣们,约莫是在宫里安插了眼线,如若不然,怎地这么快就得知皇上您抱恙,无法早朝的消息呢?此举实在居心叵测啊!”

  老皇帝一听,此言有理,即刻命六科给事中查门籍,太子少保、工部侍郎等官员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被扔去大理寺严加审问。

  “老四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老皇帝将折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气得连连咳嗽。

  总管太监捧了痰盂过来,连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秦王图谋不轨,生了觊觎之心,结交亲贵勾结党羽,他这是要干什么!”老皇帝怒而拍案,“着朕旨意,即刻把秦王关进宗人府!”

  总管太监给皇帝拍背顺气,叹息道:“秦王殿下当真是糊涂了,枉废皇上厚爱。倒是宁王殿下,堪称诸位皇子典范,您这一病啊,宁王殿下可是头一个赶过来问安的,诚是一片孝心可鉴呐!”

  老皇帝闻言怔了一下,又问宁王是几时来的,总管太监如实答了,却不料皇上雷霆震怒。

  “好个宁王,朕瞧他惯来恭谨,未曾想竟同秦王一丘之貉,其心可诛啊!”老皇帝来回踱步,一脚将连盏烛台踹翻,“把宁王跟秦王关在一处,还有淑贵妃,仗着他父兄功绩在后宫之中嚣张跋扈,教子不善,她存了什么心思可观一二!传令下去,淑贵妃禁足宓秀宫,抄写佛经千遍,静思己过!”

  总管太监唯唯诺诺地磕头应是,出了殿门,脚步却轻快了。

  连江楚听闻秦王与宁王同被关进宗人府,不动声色地垂眸呷了一口菊花茶。

  谁能想到此事出自惯来昧昧无闻的燕王手笔,祁连琮果然好手段。

  且不说两位王爷几时能从宗人府里放出来,老皇帝如今心底对二人的猜忌却是难以消除的。想必,接下来便是燕王崭露头角的时候了。

  啧,这消息乍听起来倒是令人心情愉悦,但细细想来,又不禁唏嘘。

  较于祁连琮,论才智计谋她远不能及,扳倒他谈何容易。

  幸而她卑鄙。

  夜色将近,连江楚重又面临着每日难题,沐浴净身。

  前两天儿强忍着一身不痛快地直接睡了,若再不清洗一番,她便要疯了。

  可她背上的伤当真稍有动作便疼痛难忍,严和知他喜净,主动提出伺候他沐浴,但她“身负利器”,该怎么解释自个儿一太监长着不该有的东西。

  无奈强撑着起身擦洗。

  浮雕线刻嵌骨珠独扇座屏后,清光透过锦帛映照出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

  身着夜行衣的祁连琮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侧身在乌木圆桌旁坐了。

  许是因着热气蒸腾的缘故,祁连琮微冒汗意,想倒杯凉茶,又恐异响惊到了屏风后的人,若喊出声来便不妙了,偏还不便过去捂住他的嘴。

  正胡思乱想着,屏风后的人倏地哎哟一声痛呼,祁连琮下意识回转过身,又觉不妥。

  正要别开眸光,他却不经意间瞥到锦帛上光影的某处。

  座屏后的人侧立着,身形较于他约莫矮了三寸,但模模糊糊的,他双腿间那处好像不太对劲……

  连江楚如何小心翼翼,还是扯到了那条贯穿整个后背的鞭痕,左右洗得差不多了,索性将湿热的巾帕绞干,拭去身上的水珠。

  擦着擦着就想起来了,方才忘了准备换洗的寝衣。

  古人云,新浴者必振衣,她沐浴过后自觉通身洁净畅快,必定要换上干净的里衣,否则不就白洗了么?

  自个儿的寝室里没有旁人,她便大喇喇地光着身子从屏风后转出来。

  ……

  瞬间石化。

  圆桌上烛火轻轻摇曳,一身黑衣的祁连琮脸色铁青地看着面前不着一物的男子。

  确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子。

  “……我心知你对我这等阉人生不出什么念想,也无意扰你心烦……”

  阉人?

  这个谎话信口拈来,不辨哪句真哪句假的假太监!

  空气凝滞,不远处的人凤眸凌厉,薄唇紧抿,两道浓墨剑眉向下蹙拢,连眉峰都浸染着深沉的怒意。

  被冷冷凝视某处的连江楚缓慢地,优雅地,用双手遮住了双腿之间的嫌疑物。

  垂落在胸前的三千青丝,凝在发尾的水珠滴落,沿着他线条流畅的腰际缓缓向下滑动。有几滴顺着她的手一路滑向不可描述的部位。

  在这般特殊境况下的痒意似乎被格外放大,每根神经都敏感起来……

  连江楚隐隐生出一种不妙的直觉,面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疑惑。

  哦谢妈惹法克!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呃……”连江楚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燕王殿下,您这是来……跟我比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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