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相 3
审讯室内。
苏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毫无悔改之意，甚至脸上还挂着温文尔雅笑容的杜辰，冷声道：“杜辰，你是怎么认识刘倩倩和王丽两个死者，并且，伙同你妻子杀了刘倩倩的。”
杜辰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脸上表情闲适得意，仿佛自己不是在警局的审讯室，而是在接受记者专访。
“我说了，除非你们有证据，否则，你们就是诬陷。”
陈晓晓忍不住攥紧了放在桌上的手，无耻！！真是太无耻了！用那么残暴的方式杀了两个无辜的女人，甚至还要求自己的妻子帮着自己处理尸体，对妻子家暴。
现在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模样，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瑞瞥一眼旁边情绪激动的陈晓晓，眼里都是宠爱，暗自摇头，还是太年轻了，这么沉不住气。
转头再看向杜辰时，眼神锐利又肃杀，“想看证据？”苏瑞扬起一边的眉毛，“这还不简单。”
说着，拿出一份法医秦朗提供的检验报告，“你给刘倩倩和王丽身上涂的都是THEKISS的身体乳吧？真不幸，我们联系了品牌商，他们提供给我们的成分配方跟你涂在两位死者的一样。”
杜辰表情不变，微笑道：“这个牌子虽然小众，但是，人的品味有类似。”言下之意，就是别人跟我的品味是一样的，也有可能用这个牌子。
陈晓晓怒极反笑，嘲讽他道：“哦？一样到，你们俩的邮寄地址都是一样的？是不是也一样到你们俩的老婆也是一个人呢？我们在吕清身上也发现了这种身体乳。”
苏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目表情，不让自己笑出来，他家晓晓嘴真黑，一点不给人留情面。
任凭哪个男人听到这个‘你们俩老婆也是一个人’都会忍不住的吧，承认了就是白白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
在监视器后面“窥屏”的林木森和秦朗对视一眼，林木森冲着秦朗干笑，这小丫头的嘴真毒啊，自己以后还是少得罪为好，免得被她和苏瑞两个人“收拾”。
果然，再看杜辰，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也没有刚才那么发自真心了。
陈晓晓阴测测一笑，唯恐天下不乱，接着问他：“哦，还有，”
陈晓晓笑眯眯地，只不过笑的太坏了，跟她平日里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晓晓晃晃自己的手腕提醒他，“我说过，你的袖扣很特别。后来啊，我突然想起来，纪梵希今年的限量版不就是你用的那个？”
杜辰抬眼看她一眼，眼神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晓晓再接再厉，完全不被他影响，“我们发现了刘倩倩的私人日记和微博，这些，都显示，她曾经买了这个袖扣送给一个男人。”
“那又怎么样。”杜辰问她。
“怎么样？”陈晓晓重复了一遍，毫不在乎地说道：“如果，你说你的袖扣不是她送的，那说明她除了你，至少还有两个以上的情夫。”
说完，捂住自己的嘴，喃喃道：“天呐，那这真是太可怕了。”连看着杜辰的眼神都带了些许同情。
苏瑞无奈地用手扶额，晓晓真是太坏了，坏透水了，无论哪个男人被这么无缘无故的“带了两顶绿帽子”也不会好受。
不过，该说她能看透人心呢，还是善于把握人心的弱点呢？
虽然她激怒对方的方法太过于幼稚，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苏瑞私心地希望是前者，这样，他有很多不能说出口的话，陈晓晓可以一目了然，多简单明了，给两人省不少事儿
陈晓晓心里暗爽，她最讨厌的就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儿，歧视女性，殴打女性的人，就这么巧，杜辰这个人渣败类把这两点全占了。
晓晓勾唇冷笑，那就别怪她不善良了，你不是把女人当成是你的附属品么？那她就用这点狠狠恶心你一回！
苏瑞看着身边的陈晓晓，觉得这孩子周围围绕着一团儿黑气，连头上也长出了角，整个人像黑化了一样。
再看杜辰，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紧皱，眼角耷着，嘴角弧度向下。
苏瑞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没人比他更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杜辰……怕是也忍不住了。
先是，今天被他们叫来晾了整整一上午，紧接着，当着人前看到他妻子那疯癫的模样，现在，又被他的晓晓这么‘刺激’。
啧啧啧，真是圣人都受不了啊，更何况是杜辰这种从小就生活在不健康家庭的这种，“资深变态”？陈晓晓拄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杜辰问他：“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想说么？我还有别的证据呦~”
陈晓晓从苏瑞手中拿过一份文件，咳了两声，接着说：“我们查到了，几年前，导致刘倩倩的母亲高位截瘫的那场车祸的肇事者就是你！然后，你驾车逃逸。”
“换句话说，你们俩，还是仇人那……”
杜辰嘴唇动了两下，像是想说话。
陈晓晓快速打断他，“别想着否认，我们有的是证据证明你是当初的肇事者。”
晓晓偏头想了想，“或者说，这些证据我们还要感谢你的妻子吕清？没有她，我想我们也不能这也快找到。”
杜辰双眼无神，头微微向下低着，陈晓晓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就快被攻破了。
“杜辰那，你说，当你那么喜欢的刘倩倩知道你是伤害她母亲的罪魁祸首时，她是什么反应呢？她再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深夜里有没有想过拿着一把刀捅进你的心脏？”
“还是说，她曾经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找地方嚎啕大哭，发誓让自己离开你？诅咒你？”
看着杜辰愈来愈向下低，就快埋进桌下的头，陈晓晓再接再厉，“我也是个女人，试想啊，我最爱的男人曾经给我的家人完成了那么严重的伤害，我是不会再原谅他的，我会恨不得他。去。死。”
面对杜辰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陈晓晓，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苏瑞在她说那句‘最爱的男人伤害我的家人’时就转头看向她的目光。
直到她说出那句‘恨不得他去死’，苏瑞眼中的光芒也消失了，曾经陈晓晓不止夸过一遍的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变得黯淡无光。
苏瑞苦笑，自己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监视器那端的林木森和秦朗默不作声，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一个出国读书，一个在外省工作。
根本不知道当年的内幕，只知道最后事情平息后，苏瑞一个人落寞地出了国，几年不曾回来，而陈晓晓好似失去了当时所有跟苏瑞有关的记忆，在国内自己读书。
陈晓晓不曾注意到苏瑞的异常，还不停地用眼神示意苏瑞，让他接手审讯杜辰的后续工作。
苏瑞心想，这个时候，你陈晓晓的超高情商哪去了？怎么就被低情商占领高地了！！！
苏瑞无奈地接过陈晓晓“安排给他的任务”，面无表情地问杜辰：“你还是什么都不想说么？证据已经足够了，你……妻子那边，也算是全交代了……”
“呵呵……”杜辰轻轻笑了一声，用手疲惫地按着眉心，“我就知道，她瞒不住的。也是，她那个脾气怎么能瞒得住。”
陈晓晓刚想插嘴问他“吕清怎么就瞒不住了，能不能别把所有的脏水都推给那个爱你的女人身上。”话还没出口，苏瑞按住她的手冲着她摇头。
陈晓晓噘嘴，悻悻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杜辰没有错过两人的小动作，略带疲惫地开口：“那天我见到你们的第一回，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
陈晓晓小声嘀咕，“那你还不交代…磨叽什么啊……”
杜辰叹了口气，开始交代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外人眼里幸福的家庭，父亲是辰一公司的创始人，多金帅气又有魅力，为人谦逊还温文有理。母亲漂亮又贤惠，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是温温柔柔地，从不大声。”
“可是……”杜辰苦笑，“就是这样一个别人眼里幸福到不行的家庭，一直是我儿童时期的噩梦。”
“我父亲的温文尔雅，为人谦虚只是在外人面前，在我和我那温柔贤惠的母亲面前，他就是魔鬼！！！小时候，我和母亲的身上总是也数不清的伤痕和鞭痕。”
“我母亲，每天被父亲打完后，都会哭着给我和她自己找衣服，哦，就是那种能盖住我们身上所有有伤痕的那种。那时，我每天的日子就是重复着上学，挨父亲的打，听母亲的哭声，然后，和母亲一起找可以盖住身上伤痕的衣服。”
“有时，父亲打的太严重，衣服盖不住……母亲也会给我请假。母亲总是会偷偷地抱着我哭……说对不起我，然后，在人前，我母亲还是那副大家闺秀，温柔贤惠的她。”
杜辰眼神幽深地注视着前方，“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开始厌倦了母亲的哭声，连她抱着说对不起我的时候，我都她虚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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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毫无悔改之意，甚至脸上还挂着温文尔雅笑容的杜辰，冷声道：“杜辰，你是怎么认识刘倩倩和王丽两个死者，并且，伙同你妻子杀了刘倩倩的。”
杜辰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脸上表情闲适得意，仿佛自己不是在警局的审讯室，而是在接受记者专访。
“我说了，除非你们有证据，否则，你们就是诬陷。”
陈晓晓忍不住攥紧了放在桌上的手，无耻！！真是太无耻了！用那么残暴的方式杀了两个无辜的女人，甚至还要求自己的妻子帮着自己处理尸体，对妻子家暴。
现在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模样，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瑞瞥一眼旁边情绪激动的陈晓晓，眼里都是宠爱，暗自摇头，还是太年轻了，这么沉不住气。
转头再看向杜辰时，眼神锐利又肃杀，“想看证据？”苏瑞扬起一边的眉毛，“这还不简单。”
说着，拿出一份法医秦朗提供的检验报告，“你给刘倩倩和王丽身上涂的都是THEKISS的身体乳吧？真不幸，我们联系了品牌商，他们提供给我们的成分配方跟你涂在两位死者的一样。”
杜辰表情不变，微笑道：“这个牌子虽然小众，但是，人的品味有类似。”言下之意，就是别人跟我的品味是一样的，也有可能用这个牌子。
陈晓晓怒极反笑，嘲讽他道：“哦？一样到，你们俩的邮寄地址都是一样的？是不是也一样到你们俩的老婆也是一个人呢？我们在吕清身上也发现了这种身体乳。”
苏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目表情，不让自己笑出来，他家晓晓嘴真黑，一点不给人留情面。
任凭哪个男人听到这个‘你们俩老婆也是一个人’都会忍不住的吧，承认了就是白白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
在监视器后面“窥屏”的林木森和秦朗对视一眼，林木森冲着秦朗干笑，这小丫头的嘴真毒啊，自己以后还是少得罪为好，免得被她和苏瑞两个人“收拾”。
果然，再看杜辰，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也没有刚才那么发自真心了。
陈晓晓阴测测一笑，唯恐天下不乱，接着问他：“哦，还有，”
陈晓晓笑眯眯地，只不过笑的太坏了，跟她平日里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晓晓晃晃自己的手腕提醒他，“我说过，你的袖扣很特别。后来啊，我突然想起来，纪梵希今年的限量版不就是你用的那个？”
杜辰抬眼看她一眼，眼神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晓晓再接再厉，完全不被他影响，“我们发现了刘倩倩的私人日记和微博，这些，都显示，她曾经买了这个袖扣送给一个男人。”
“那又怎么样。”杜辰问她。
“怎么样？”陈晓晓重复了一遍，毫不在乎地说道：“如果，你说你的袖扣不是她送的，那说明她除了你，至少还有两个以上的情夫。”
说完，捂住自己的嘴，喃喃道：“天呐，那这真是太可怕了。”连看着杜辰的眼神都带了些许同情。
苏瑞无奈地用手扶额，晓晓真是太坏了，坏透水了，无论哪个男人被这么无缘无故的“带了两顶绿帽子”也不会好受。
不过，该说她能看透人心呢，还是善于把握人心的弱点呢？
虽然她激怒对方的方法太过于幼稚，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苏瑞私心地希望是前者，这样，他有很多不能说出口的话，陈晓晓可以一目了然，多简单明了，给两人省不少事儿
陈晓晓心里暗爽，她最讨厌的就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儿，歧视女性，殴打女性的人，就这么巧，杜辰这个人渣败类把这两点全占了。
晓晓勾唇冷笑，那就别怪她不善良了，你不是把女人当成是你的附属品么？那她就用这点狠狠恶心你一回！
苏瑞看着身边的陈晓晓，觉得这孩子周围围绕着一团儿黑气，连头上也长出了角，整个人像黑化了一样。
再看杜辰，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紧皱，眼角耷着，嘴角弧度向下。
苏瑞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没人比他更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杜辰……怕是也忍不住了。
先是，今天被他们叫来晾了整整一上午，紧接着，当着人前看到他妻子那疯癫的模样，现在，又被他的晓晓这么‘刺激’。
啧啧啧，真是圣人都受不了啊，更何况是杜辰这种从小就生活在不健康家庭的这种，“资深变态”？陈晓晓拄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杜辰问他：“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想说么？我还有别的证据呦~”
陈晓晓从苏瑞手中拿过一份文件，咳了两声，接着说：“我们查到了，几年前，导致刘倩倩的母亲高位截瘫的那场车祸的肇事者就是你！然后，你驾车逃逸。”
“换句话说，你们俩，还是仇人那……”
杜辰嘴唇动了两下，像是想说话。
陈晓晓快速打断他，“别想着否认，我们有的是证据证明你是当初的肇事者。”
晓晓偏头想了想，“或者说，这些证据我们还要感谢你的妻子吕清？没有她，我想我们也不能这也快找到。”
杜辰双眼无神，头微微向下低着，陈晓晓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就快被攻破了。
“杜辰那，你说，当你那么喜欢的刘倩倩知道你是伤害她母亲的罪魁祸首时，她是什么反应呢？她再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深夜里有没有想过拿着一把刀捅进你的心脏？”
“还是说，她曾经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找地方嚎啕大哭，发誓让自己离开你？诅咒你？”
看着杜辰愈来愈向下低，就快埋进桌下的头，陈晓晓再接再厉，“我也是个女人，试想啊，我最爱的男人曾经给我的家人完成了那么严重的伤害，我是不会再原谅他的，我会恨不得他。去。死。”
面对杜辰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陈晓晓，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苏瑞在她说那句‘最爱的男人伤害我的家人’时就转头看向她的目光。
直到她说出那句‘恨不得他去死’，苏瑞眼中的光芒也消失了，曾经陈晓晓不止夸过一遍的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变得黯淡无光。
苏瑞苦笑，自己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监视器那端的林木森和秦朗默不作声，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一个出国读书，一个在外省工作。
根本不知道当年的内幕，只知道最后事情平息后，苏瑞一个人落寞地出了国，几年不曾回来，而陈晓晓好似失去了当时所有跟苏瑞有关的记忆，在国内自己读书。
陈晓晓不曾注意到苏瑞的异常，还不停地用眼神示意苏瑞，让他接手审讯杜辰的后续工作。
苏瑞心想，这个时候，你陈晓晓的超高情商哪去了？怎么就被低情商占领高地了！！！
苏瑞无奈地接过陈晓晓“安排给他的任务”，面无表情地问杜辰：“你还是什么都不想说么？证据已经足够了，你……妻子那边，也算是全交代了……”
“呵呵……”杜辰轻轻笑了一声，用手疲惫地按着眉心，“我就知道，她瞒不住的。也是，她那个脾气怎么能瞒得住。”
陈晓晓刚想插嘴问他“吕清怎么就瞒不住了，能不能别把所有的脏水都推给那个爱你的女人身上。”话还没出口，苏瑞按住她的手冲着她摇头。
陈晓晓噘嘴，悻悻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杜辰没有错过两人的小动作，略带疲惫地开口：“那天我见到你们的第一回，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
陈晓晓小声嘀咕，“那你还不交代…磨叽什么啊……”
杜辰叹了口气，开始交代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外人眼里幸福的家庭，父亲是辰一公司的创始人，多金帅气又有魅力，为人谦逊还温文有理。母亲漂亮又贤惠，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是温温柔柔地，从不大声。”
“可是……”杜辰苦笑，“就是这样一个别人眼里幸福到不行的家庭，一直是我儿童时期的噩梦。”
“我父亲的温文尔雅，为人谦虚只是在外人面前，在我和我那温柔贤惠的母亲面前，他就是魔鬼！！！小时候，我和母亲的身上总是也数不清的伤痕和鞭痕。”
“我母亲，每天被父亲打完后，都会哭着给我和她自己找衣服，哦，就是那种能盖住我们身上所有有伤痕的那种。那时，我每天的日子就是重复着上学，挨父亲的打，听母亲的哭声，然后，和母亲一起找可以盖住身上伤痕的衣服。”
“有时，父亲打的太严重，衣服盖不住……母亲也会给我请假。母亲总是会偷偷地抱着我哭……说对不起我，然后，在人前，我母亲还是那副大家闺秀，温柔贤惠的她。”
杜辰眼神幽深地注视着前方，“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开始厌倦了母亲的哭声，连她抱着说对不起我的时候，我都她虚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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