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荒野一
很快乔欢就不是脑袋糊涂了,而是觉得鼻腔也不舒服起来，喉咙里更是充满痒意，就想咳嗽,呼吸也觉得吃力,她现在住的地方一看就是个集装箱房子,很小,十平米左右，一个小灯泡发出微弱的灯光,木板搭的窄窄的一张床，一个用砖头垫了两只脚的小桌子，旁边放着两张塑料凳子，那凳子也破破烂烂的。
角落里还放着一套貌似厨具的家什，乔欢能认出来是因为那里摆着一口锅，定睛一看那锅还破了一个口。
乔欢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这里的空气非常浑浊，呼吸是一件让人很难受的事，转头看到床边有一个过滤口罩,乔欢拿起来戴上,才略微觉得好过了些，这个口罩很可能是原主戴着睡觉,然后不知不觉掉下来的。
旁边还有一个小电子钟，此刻时间是六点二十。
有电子钟,有灯，就代表这里不是古代,就是不知道科技怎么样。
乔欢拉开窗帘，外面还是黑乎乎的，乔欢看了一下电子钟,显示如今是六月十号，六月份就进入夏季了，此时的天亮的早，乔欢记得五点多天就应该亮了，可此刻外面一点亮的迹象都没有。
人生地不熟，天还没亮，乔欢当然没出去乱逛，她观察了一下这个小房子，原主过得很拮据。
一个破衣柜里只不多几件衣服，有个陈旧的塑料药箱，打开一看，药品也少的可怜，更多的是空盒子。
乔欢拿起一个空盒子，上面写的药品名称是清肺片，几个空盒都是清肺片。
那一角小厨房里乔欢找到一些速食包装食品和一些压缩食物，数量都不多，也就两三天的量。
房间里的气味也非常古怪，是一种南方回潮天气的霉味，带了口罩也没用。
房间是不大，但是家具也不多，所以看起来并不拥挤，乔欢翻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知道原主很穷，几乎什么都没有。
乔欢坐在塑料凳上想要理一下头绪，刚把身体重量放到凳子上，那凳子咔嚓就塌了。
乔欢无语的从地上爬起来，原主根本就不胖，腰细的一把掐，肩胛骨都突出了，所以肯定不是因为胖才坐塌了凳，只能是这凳子本就质量堪忧。
唯一的凳子破了，乔欢也不能坐到桌上去，只能回到床上，被子硬邦邦潮乎乎的，一点热气都没有。
直到电子钟显示八点半，乔欢才发现外面略微有了一些光亮，就像是阴雨天的早上，整个天空也是乌沉沉的。
乔欢刚想出去看看外界是什么情况，忽然有喇叭声传来，“仁爱慈善会马上要来发放救济物资了，大家请有序排好队，不要争抢！”
喇叭的声音循环往复，乔欢打开门走了出去，这时她才发现这里应该是个小村落，破败的小村落，大多数的屋子都是原主住的那种集装箱，还锈迹斑斑。
这些集装箱摆放的很整齐，不是那种凌乱的东一个西一个，不过从集装箱里出来的人面色都不好看，青白僵冷，有的人还在不停咳嗽，乔欢乍然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见到了丧尸。
她差点就把一边的一个破平底锅抄了起来。
后来发现这些人只是外表像‘丧尸’，实际上还是个人，乔欢就悄悄放下了破平底锅。
她随着大流走到‘村口’，粗粗看了一下，这个村子里大约住了一百多人，年纪最大的莫约是五十上下，年纪最小的也有十二三，都是面黄肌瘦。
不过大家都用口罩或者布条捂着口鼻，还包着脑袋，也看不出什么来，这里的空气非常糟糕，很像乔欢看过的一部电影寂静岭内里世界的模样，空气中有着不少絮状物飘飘浮浮。
乔欢伸手捏了一片，那个絮状物就蓬成了更小的灰粒，手指上留着一道灰痕，不一会儿头上身上就落满了这种灰絮。
乔欢心里疑惑，难道附近有火山喷发过？可感觉空气中又很湿润，不像火山喷发后的样子。
一百多人自发排了两队，不一会儿一辆箱式货车开了过来，从车上跳下来四五个人，都带着帽子和过滤面罩。
因为头脸都遮的严严实实，只能从身形高矮胖瘦判断，其中一个是女子，其他人是都是男子，这些人的体型和健康状况要比这个小村子里的人好得多。
那女子下车后拿出一个轻薄的平板电脑，点了几下又划拉了几下，然后道，“……最后一个点了，发完就结束了！”
前面的话乔欢没听清。
两个男人去打开箱式货车的门，排队的人有些骚动，站在车边的两个男子警惕的看过来，把手搁在腰上，那里赫然是一把枪。
女人拔高了声音，“都别着急，每个人都有份，我先问一下，这一个月有没有外人来过，有没有人怀了孕，有人想要去荒野吗？”
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人上前道，“没有，这一个月没外人来过，也没人怀孕，前几天问过了，没人想去荒野。”
乔欢忽然站出来，“我，我想去荒野！”
那个男人转头惊讶的看着乔欢，“小墨？上回问你你还说不去呢。”
乔欢道，“叔，我家里啥也没了，想去荒野碰碰运气。”
男人皱眉道，“你个孩子知道什么，荒野不是好去的，食物吃光了你说呀，今天不有救济了么，别……”
女人把那人扒拉开，“她自愿去荒野，你干嘛阻止，姑娘，来，来，过来，站到我这里来。”
于是乔欢就站了过去，其他人漠然的看着乔欢。
那个代表大家发言的男人看乔欢一意孤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乔欢不知道荒野是什么地方，那里肯定很危险，要不然刚才那男的就不会出言劝阻，但是她也不想留在这里，这个小村子贫瘠荒凉，只倚靠救济生存，这种日子可不是乔欢想要的。
而且原主的意愿是要去安全区定居，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安全区。
接着乔欢就围观了这些人发放救济品，按照人数和名单对应，一人一包，里面是药品食物还有一些过滤口罩。
乔欢亲眼看到拿到的人迫不及待打开包，抖抖索索的先吞了药，然后换上过滤口罩，然后抱着包跑回去。
救济品发放的有条不紊，当遇着那些十几岁的孩子，女人也会说一句，“为什么不去荒野碰碰运气呢，好过等着救济过活。”
孩子们都是低着头摇头，后面跟着的父母就赔笑，“等大些做别的，荒野，还是不要去了。”
女人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乔欢也察觉到女人的不以为然。
发放了救济品，也就各回各家了，女人问乔欢要去收拾一下行李吗，乔欢想了想，还是回去把食物打包带走了，其余的东西真的什么都用不上。
上了车，女人脱掉了面罩和帽子，居然是个年轻女人，她冲着乔欢微笑，“车里有空气过滤系统，你可以把口罩拿下来了。”
乔欢摘下口罩，女人看了她一眼，递给乔欢一盒药，“药没了吧，这个给你。”
乔欢看了一眼，清肺丸，想到那糟糕的空气，乔欢就知道这药多半是救命药了，原本她就有咳嗽的冲动，呼吸也不通畅，总觉得胸口闷着难受，一直压制着，现在道了谢，接过药丸吞了两颗，感觉也没好多少。
女人继续道，“趁着年轻出来拼一拼，总比窝在家里只等着救济强，我看你们居住点的人都贪生怕死！”
乔欢看了女人一眼，有句话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乔欢并不知道荒野是什么地方，可看那些人畏惧的样子，进荒野必定九死一生。
普通人大多数希望的就是平平安安的活着，能活着为什么要去寻死，喜欢刺激的人毕竟是少数。
乔欢轻轻道，“你去过荒野吗？”
女人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当然去过啊！”
旁边一个正在擦刀的男人顺口道，“你也算去过？跟在你哥背后，全程有他和队友护着，这也叫去过？”
女人就生气了，回头瞪那男人，“那也是去过！”
乔欢就了然了，她看向窗外。
外面是大片荒凉的土地，连绿植都很少看到，只长着一些生命力顽强的小灌木，看起来也蔫蔫的，灌木上也都挂着那些絮状物。
乔欢忽然道，“假如我们那里来了外人和有人怀孕怎么办？”
女人惊讶的看了乔欢一眼，“那就和往常一样，登记一下，多发一份补给，怀孕了还有孕妇专门的补给品啊。”
乔欢低声道，“是这样啊。”
别怪她阴谋论，她以为来了外人要供出来，怀孕了也得交出来，原来不是，这个慈善机构做的真的都是善事。
乔欢就接着道，“我想去安全区定居，有什么条件啊？”
车里的人都笑了，女人竖起大拇指，“有志气，就该这样，想去安全区居住，非常简单，有钱就行了，每月缴纳三万块管理费，也可以按天缴纳管理费，一天一千五百块。”
按天贵很多，按月就少一些。
只是乔欢并不知道现在的物价怎么算。
而且这个只是管理费，还要房租吃喝等等，这样一来想要在安全区居住，应该不能少于五万一个月吧。
乔欢继续道，“那去荒野的话大概能赚多少？”
这个女人没回答，擦刀的男人开口了，“这个就看你的能耐和运气了，运气不好去荒野什么也得不到，运气好的去一次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口气里带着调笑，不是调戏乔欢，而是觉得乔欢的话很可笑，这个女孩看起来风一吹就能吹跑，居然还想着去荒野赚钱定居安全区。
他们这些人也没能力去安全区居住，只能住在外区，偶尔去安全区逛一逛罢了。
不一会儿旁边岔路上又来了一辆车，车内的对讲机开始通话。
“你们这次有什么收获啊？”
“没有，就B1498居住点一个女的愿意去荒野，你们呢？”
“我们还行，找到了五个愿意去荒野的人，还有三个孩子，两个是婴儿，一个五岁了。”
“哟，那你们收获还不错啊。”
……
乔欢微微皱着眉，不过这一回她没开口问。
陆陆续续汇合了好几辆车，都是去各个居住点发放救济品的，现在也都回来了。
他们都在用对讲机通话，乔欢听了半天，来回也都是愿意去荒野的有几个，孩子有几个之类。
坐车的时间也不短，大约坐了三四个小时，乔欢才看到前面有一座城，这些车进了城，统一开进了一栋挂着仁爱慈善基金会标志的建筑里。
女人对乔欢道，“跟着我，给你做一下登记。”
说着还给她递过去一个过滤面罩，“戴这个。”
进到了基金会里面，是个宽敞的大厅，一打眼就看到有很多办事窗口，不少人都在窗口排队。
女人掏出那薄薄的平板，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就拉着乔欢走到一个窗口，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
乔欢看到大厅有个角落全是孩子，从婴儿到八/九岁的孩子都有，那里有工作人员在采集指纹和问话，然后有人带着孩子们从另一边离开。
乔欢问女人，“那些孩子，会被带去哪里？”
女人还在平板上划拉，随口道，“养育院啊，国家抚养，他们的父母不要了呀。”
乔欢觉得自己正在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总在怀疑一切。
可是，怎么会有父母不要小孩？
女人道，“很多啊，管生不管养的多的是，你们居住点虽然贪生怕死，不过总归对自己孩子不错，有的居住点里的人专门生孩子换补助，这种人生多了就要强制绝育的。”
乔欢有些懵，那多少是多？
女似乎很烦乔欢这么多问题，“七八个还是十几个？具体我也不清楚，好了好了，到我们了！”
轮到也没让乔欢做什么，只是采集了她的模样、指纹和DNA然后发给他一个小牌子，女人道，“以后这就是你的身份信息卡，赚到的钱也会打在里面，别丢了，丢了补办要钱的。”
乔欢瞟了一眼，发现女人的平板上似乎有什么入账提示，女人一瞬间眉花眼笑，然后把平板收了起来，“来吧，我带你去找你的团队！”
乔欢“……”。
啥也不知道的感觉真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新故事，期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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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欢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这里的空气非常浑浊，呼吸是一件让人很难受的事，转头看到床边有一个过滤口罩,乔欢拿起来戴上,才略微觉得好过了些，这个口罩很可能是原主戴着睡觉,然后不知不觉掉下来的。
旁边还有一个小电子钟，此刻时间是六点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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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破衣柜里只不多几件衣服，有个陈旧的塑料药箱，打开一看，药品也少的可怜，更多的是空盒子。
乔欢拿起一个空盒子，上面写的药品名称是清肺片，几个空盒都是清肺片。
那一角小厨房里乔欢找到一些速食包装食品和一些压缩食物，数量都不多，也就两三天的量。
房间里的气味也非常古怪，是一种南方回潮天气的霉味，带了口罩也没用。
房间是不大，但是家具也不多，所以看起来并不拥挤，乔欢翻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知道原主很穷，几乎什么都没有。
乔欢坐在塑料凳上想要理一下头绪，刚把身体重量放到凳子上，那凳子咔嚓就塌了。
乔欢无语的从地上爬起来，原主根本就不胖，腰细的一把掐，肩胛骨都突出了，所以肯定不是因为胖才坐塌了凳，只能是这凳子本就质量堪忧。
唯一的凳子破了，乔欢也不能坐到桌上去，只能回到床上，被子硬邦邦潮乎乎的，一点热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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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欢刚想出去看看外界是什么情况，忽然有喇叭声传来，“仁爱慈善会马上要来发放救济物资了，大家请有序排好队，不要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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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着大流走到‘村口’，粗粗看了一下，这个村子里大约住了一百多人，年纪最大的莫约是五十上下，年纪最小的也有十二三，都是面黄肌瘦。
不过大家都用口罩或者布条捂着口鼻，还包着脑袋，也看不出什么来，这里的空气非常糟糕，很像乔欢看过的一部电影寂静岭内里世界的模样，空气中有着不少絮状物飘飘浮浮。
乔欢伸手捏了一片，那个絮状物就蓬成了更小的灰粒，手指上留着一道灰痕，不一会儿头上身上就落满了这种灰絮。
乔欢心里疑惑，难道附近有火山喷发过？可感觉空气中又很湿润，不像火山喷发后的样子。
一百多人自发排了两队，不一会儿一辆箱式货车开了过来，从车上跳下来四五个人，都带着帽子和过滤面罩。
因为头脸都遮的严严实实，只能从身形高矮胖瘦判断，其中一个是女子，其他人是都是男子，这些人的体型和健康状况要比这个小村子里的人好得多。
那女子下车后拿出一个轻薄的平板电脑，点了几下又划拉了几下，然后道，“……最后一个点了，发完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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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人上前道，“没有，这一个月没外人来过，也没人怀孕，前几天问过了，没人想去荒野。”
乔欢忽然站出来，“我，我想去荒野！”
那个男人转头惊讶的看着乔欢，“小墨？上回问你你还说不去呢。”
乔欢道，“叔，我家里啥也没了，想去荒野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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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把那人扒拉开，“她自愿去荒野，你干嘛阻止，姑娘，来，来，过来，站到我这里来。”
于是乔欢就站了过去，其他人漠然的看着乔欢。
那个代表大家发言的男人看乔欢一意孤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乔欢不知道荒野是什么地方，那里肯定很危险，要不然刚才那男的就不会出言劝阻，但是她也不想留在这里，这个小村子贫瘠荒凉，只倚靠救济生存，这种日子可不是乔欢想要的。
而且原主的意愿是要去安全区定居，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安全区。
接着乔欢就围观了这些人发放救济品，按照人数和名单对应，一人一包，里面是药品食物还有一些过滤口罩。
乔欢亲眼看到拿到的人迫不及待打开包，抖抖索索的先吞了药，然后换上过滤口罩，然后抱着包跑回去。
救济品发放的有条不紊，当遇着那些十几岁的孩子，女人也会说一句，“为什么不去荒野碰碰运气呢，好过等着救济过活。”
孩子们都是低着头摇头，后面跟着的父母就赔笑，“等大些做别的，荒野，还是不要去了。”
女人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乔欢也察觉到女人的不以为然。
发放了救济品，也就各回各家了，女人问乔欢要去收拾一下行李吗，乔欢想了想，还是回去把食物打包带走了，其余的东西真的什么都用不上。
上了车，女人脱掉了面罩和帽子，居然是个年轻女人，她冲着乔欢微笑，“车里有空气过滤系统，你可以把口罩拿下来了。”
乔欢摘下口罩，女人看了她一眼，递给乔欢一盒药，“药没了吧，这个给你。”
乔欢看了一眼，清肺丸，想到那糟糕的空气，乔欢就知道这药多半是救命药了，原本她就有咳嗽的冲动，呼吸也不通畅，总觉得胸口闷着难受，一直压制着，现在道了谢，接过药丸吞了两颗，感觉也没好多少。
女人继续道，“趁着年轻出来拼一拼，总比窝在家里只等着救济强，我看你们居住点的人都贪生怕死！”
乔欢看了女人一眼，有句话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乔欢并不知道荒野是什么地方，可看那些人畏惧的样子，进荒野必定九死一生。
普通人大多数希望的就是平平安安的活着，能活着为什么要去寻死，喜欢刺激的人毕竟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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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当然去过啊！”
旁边一个正在擦刀的男人顺口道，“你也算去过？跟在你哥背后，全程有他和队友护着，这也叫去过？”
女人就生气了，回头瞪那男人，“那也是去过！”
乔欢就了然了，她看向窗外。
外面是大片荒凉的土地，连绿植都很少看到，只长着一些生命力顽强的小灌木，看起来也蔫蔫的，灌木上也都挂着那些絮状物。
乔欢忽然道，“假如我们那里来了外人和有人怀孕怎么办？”
女人惊讶的看了乔欢一眼，“那就和往常一样，登记一下，多发一份补给，怀孕了还有孕妇专门的补给品啊。”
乔欢低声道，“是这样啊。”
别怪她阴谋论，她以为来了外人要供出来，怀孕了也得交出来，原来不是，这个慈善机构做的真的都是善事。
乔欢就接着道，“我想去安全区定居，有什么条件啊？”
车里的人都笑了，女人竖起大拇指，“有志气，就该这样，想去安全区居住，非常简单，有钱就行了，每月缴纳三万块管理费，也可以按天缴纳管理费，一天一千五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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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只是管理费，还要房租吃喝等等，这样一来想要在安全区居住，应该不能少于五万一个月吧。
乔欢继续道，“那去荒野的话大概能赚多少？”
这个女人没回答，擦刀的男人开口了，“这个就看你的能耐和运气了，运气不好去荒野什么也得不到，运气好的去一次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口气里带着调笑，不是调戏乔欢，而是觉得乔欢的话很可笑，这个女孩看起来风一吹就能吹跑，居然还想着去荒野赚钱定居安全区。
他们这些人也没能力去安全区居住，只能住在外区，偶尔去安全区逛一逛罢了。
不一会儿旁边岔路上又来了一辆车，车内的对讲机开始通话。
“你们这次有什么收获啊？”
“没有，就B1498居住点一个女的愿意去荒野，你们呢？”
“我们还行，找到了五个愿意去荒野的人，还有三个孩子，两个是婴儿，一个五岁了。”
“哟，那你们收获还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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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欢微微皱着眉，不过这一回她没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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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用对讲机通话，乔欢听了半天，来回也都是愿意去荒野的有几个，孩子有几个之类。
坐车的时间也不短，大约坐了三四个小时，乔欢才看到前面有一座城，这些车进了城，统一开进了一栋挂着仁爱慈善基金会标志的建筑里。
女人对乔欢道，“跟着我，给你做一下登记。”
说着还给她递过去一个过滤面罩，“戴这个。”
进到了基金会里面，是个宽敞的大厅，一打眼就看到有很多办事窗口，不少人都在窗口排队。
女人掏出那薄薄的平板，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就拉着乔欢走到一个窗口，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
乔欢看到大厅有个角落全是孩子，从婴儿到八/九岁的孩子都有，那里有工作人员在采集指纹和问话，然后有人带着孩子们从另一边离开。
乔欢问女人，“那些孩子，会被带去哪里？”
女人还在平板上划拉，随口道，“养育院啊，国家抚养，他们的父母不要了呀。”
乔欢觉得自己正在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总在怀疑一切。
可是，怎么会有父母不要小孩？
女人道，“很多啊，管生不管养的多的是，你们居住点虽然贪生怕死，不过总归对自己孩子不错，有的居住点里的人专门生孩子换补助，这种人生多了就要强制绝育的。”
乔欢有些懵，那多少是多？
女似乎很烦乔欢这么多问题，“七八个还是十几个？具体我也不清楚，好了好了，到我们了！”
轮到也没让乔欢做什么，只是采集了她的模样、指纹和DNA然后发给他一个小牌子，女人道，“以后这就是你的身份信息卡，赚到的钱也会打在里面，别丢了，丢了补办要钱的。”
乔欢瞟了一眼，发现女人的平板上似乎有什么入账提示，女人一瞬间眉花眼笑，然后把平板收了起来，“来吧，我带你去找你的团队！”
乔欢“……”。
啥也不知道的感觉真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新故事，期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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