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登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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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衍年轻时登游四方，结交人修妖魔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再加上他的直觉敏锐，所以很有可能不周山里，真有让他感到熟悉的事物。
桑郁卿左顾右盼，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
“师父，这不周山里，只有山石啊！草木可是一根都没见着、不长吗？”
其实想想也有道理，不周山虽然被称作是天柱，可这里自从人们知晓它的存在时起，便没有什么灵气聚集，也不是修行的好地方。
再看这天色，晦暗无光，不见天日。连最基本的植被草木都无法吸取日月精华，自然毫无生机。
云衍道：“来过不周山的人都死了，就算曾经有过，也被这股沉沉死气笼罩着，寻常的草木没有存活的可能，更不会有成精的机会。”
桑郁卿颔首，“也是。那我们现在上山吧？”
她仰头看去，总觉得这不周山的山景分布得很奇怪。
远眺而去，一根细长的山柱直入云层，大有突破九重天的气势。没人知道这山柱的顶端有多高，也难怪它会被称为天柱了。
天柱有大半被云层遮挡着，远远看去，只有一根筷子粗细的样子。
看来远得还不是一星半点。
桑郁卿将一条手帕拉开，拧成一条绳状，将一头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头系给了云衍。她郑重其事地道：“亡灵最会蛊惑心神，师父要跟我牢牢地抓紧手才行。”
她才不是想跟师父黏腻地牵手才这么做呢！
云衍只是静静地笑着任由她做无用功，直到感觉她将手里的巾帕系好了，才从乾坤囊里拿出了两根红红的手绳。
这手绳一看就是手工编织过的，上面还分别串缀着一颗银色的铃铛。圆圆的一颗，看起来小巧可爱，惹人怜惜。
上面的光泽湛亮，一看就是不曾被用过的宝贝，上面连表面上最浅显的摩擦划痕都没有，雕花有棱有角，分外好看。
桑郁卿看着喜欢，惊异道：“这铃铛有什么用途？”
“你把它系在手上，试试便知。”云衍故意卖关子，深深地勾起了桑郁卿的好奇心。
她从云衍的手中接过那红绳，轻轻往左手的手腕上一比划，长久栖居在此的长春木很不甘心地让出了一席之地。
本以为那铃铛会在佩戴的过程中丁零当啷地响个不停，岂料从系好红绳结束都没听见它发出一声响。
桑郁卿还以为它坏了，故意举起手来用力甩了甩，却还是没听见一声响。
她纳闷道：“师父，这铃铛该不会是坏了吧？”
晶亮的眼眸望向云衍，桑郁卿惊讶的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云衍的那双深色的眼瞳不再往幽沉的暗色恢复，而是渐渐变得偏褐色红光。
就像……墨书意的眼瞳一样。
脑子里突然跳出别的男人，桑郁卿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心虚地睨了一眼云衍，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
云衍虽然看不见，手上摸索的动作倒是很利索。
红绳不长不短，鲜艳的红色衬得他手腕上的肌肤越发白皙，也让几道之前受伤留下的伤疤更为惹眼。
桑郁卿还来不及伤感，便见云衍也举起了他的手在空中微微摇晃几下。
叮铃铃，两声脆响，两颗银铃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刻意扯动，在空气中发出强烈颤动。
桑郁卿发出惊讶的一声赞叹，好看的桃花眼像是盛了一汪清水，清澈剔透，满含惊喜地望着云衍。
活脱脱像是一只得了小鱼干的漂亮猫咪一样。
“这个叫同心铃，不管距离得多远，只要摇响这个铃铛，就能听到到对方手上那只铃铛的回声。”
桑郁卿看着云衍示范似的又摇晃了两下，她手上的铃铛便也跟着一起铃铃作响。这声音的响动还和一般的动静不一样，就那么轻轻一颤，似乎要颤到桑郁卿的心里头去。
“还真灵！”说完，桑郁卿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系的长手帕，有点羞恼地瞪了云衍一眼。“师父有这种好东西不早点拿出来，存心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这个时候，云衍是该上去哄的。
不过高人毕竟是高人，没含糊地点头应了是，成功惹得爱徒一双秀眉也瞪得飞起。他笑道：“步入修界，遇着这种情形，人人都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法宝或者是上阶的术法来护自己周全。只有你，还傻乎乎的和普通的凡人一样，以为系一条手帕就能把你我紧紧栓起。”
桑郁卿只想着跟云衍紧牵着手，不带任何杂质的那种，纯粹得紧。
她感觉云衍像是在嘲笑她，可语气又有点不像，因为不确定，所以说起话的时候都虚得没什么底气。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可我的乾坤囊不是都被谷琼给拿走了么？就算是有什么可用的法宝，也没得用啊！还是说，我不该把惊鸿练送给小师妹？”
云衍轻轻摇头，“那些都无关重要。”
“虽然天真，却很质朴。为师钟意便好，你不必太有负担和压力。”
像是被雨水浸润过的干枯草苗，桑郁卿立时打起了精神，踮起脚尖在云衍的下巴尖儿上啾了一口，随后便红着脸拉着他往山里走。
“快走快走，四大天柱、我们才到不周山而已！真想知道，如果天柱塌了，能有什么缘由致使如此灾祸的发生？”
云衍慢她几步，若有所思。
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四大天柱坍塌，天地再归混沌，那将意味着天下苍生也会跟着遭殃。而让天降临如此惨绝人寰的罪罚，必定是因为有人做出了罪不可赦的逆天之举。
可到底，何为逆天、何为天道呢？
多想无益，师徒两人顺着过于平坦的山路一步一步往不周山深处走去。这里就像是一个无限向上延伸的回廊，山石台阶将他们引领至不周山的内部，偶尔也会有岔路口出现，桑郁卿和云衍并不打算分开走，不过他们对于选择哪条路，却很谨慎。
“山风夹劲，这边必有邪祟。”桑郁卿指着另外一条道，表情认真地道：“应该走这边。”
云衍倒是不这么认为，“风寒刺骨，迎面还有细碎的冰晶扑来，你确定这里不会是一处特殊陷阱吗？”
这还是他们师徒两个人首度出现分歧。
桑郁卿向后一仰脖颈，噫了一声。“师父你该不会是怕鬼吧？我可是感应到了亡灵的气息，鬼哭幽剑都急不可耐了呢！”
“为师怎么记得，好像是郁卿你忌惮邪祟更多些？你小时候被面目狰狞的邪祟惊吓过，现在应该留下了阴影吧？”
师徒两个可谓是谁也不服谁，咬着牙较起了劲儿。
半晌，桑郁卿主动晃了晃手腕上的同心铃，直言道：“那不然，我们分开走？若是遇上了什么危险，就立刻摇铃后撤。”
云衍微微颔首，“也好。”
这下就算是两个人不想分开，也不得不分开走了。
桑郁卿往有冰霜劲风的岔路走去，而云衍则是在一片模糊之中，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坦白说，桑郁卿还真是怪担心云衍的，想着一时的赌气他应该不会答应分开走的要求，没想到他还真一口应了下来。
师父到底是那根弦不对啦？
就在桑郁卿搁这儿胡思乱想的时候，云衍在另一头停下了前行的步伐，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他，除了瞳色稍比以前显浅一点，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灰蒙之色。眼光透亮，清明无波，蕴藏着一贯的深沉。
这也就意味着，云衍的眼睛已经大好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能彻底看清的，没人知道。而他故意瞒着桑郁卿，也是另有打算。
现在整个修界的人都知道他云衍已经废了，唯有以弱示人，才能让一些对他心存不轨的人放下戒心。
不到迫不得已，没必要硬杠。
瞒着郁卿也是为了她好，否则从一开始就容易露出马脚，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云衍步入了那条被桑郁卿断言有邪祟的岔道上，沿路走来，身边围聚了不少鬼火。它们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调皮地在半空中翻上翻下，还戏弄似的扑拽着云衍的衣摆，似乎刻意要指引着他往什么方向走去。
途径了一堆早就熄灭，只剩下残枝和灰烬的篝火遗迹边时，云衍蹲下身捻了一下那些灰，粘稠的手感没出什么意外。
鬼火似乎不耐烦他走得太慢，簇拥到一块儿，推着云衍往前走。
直到看见一具骸骨时，才停了下来。
鬼火瞬间从云衍的身后飘到了他的身前，将尸骸团团围起，生怕云衍看不见似的。
云衍掀起衣摆蹲下身，目光在那具骸骨上细细地扫量了许久。
从尸骸的高度和体型来看，应该是名男子。穿着的衣物有破损，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布料都被风化了。
现场没有遗留下有象征性的遗物，证明不了他的来历和身份，不过他既然能穿过迷雾和山鬼的阻挠来到不周山里，已经说明他能为不低了。
可死在这儿就说明，他是被守在不周山的人，或者是什么妖魔邪祟所杀。
他的魂灵呢？魂灵不在尸身边守着，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被那个传说中很强大的亡灵吞噬？
云衍满心疑惑。
就在此时，他手上的铃铛突然疯狂响动！
是郁卿！她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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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衍年轻时登游四方，结交人修妖魔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再加上他的直觉敏锐，所以很有可能不周山里，真有让他感到熟悉的事物。
桑郁卿左顾右盼，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
“师父，这不周山里，只有山石啊！草木可是一根都没见着、不长吗？”
其实想想也有道理，不周山虽然被称作是天柱，可这里自从人们知晓它的存在时起，便没有什么灵气聚集，也不是修行的好地方。
再看这天色，晦暗无光，不见天日。连最基本的植被草木都无法吸取日月精华，自然毫无生机。
云衍道：“来过不周山的人都死了，就算曾经有过，也被这股沉沉死气笼罩着，寻常的草木没有存活的可能，更不会有成精的机会。”
桑郁卿颔首，“也是。那我们现在上山吧？”
她仰头看去，总觉得这不周山的山景分布得很奇怪。
远眺而去，一根细长的山柱直入云层，大有突破九重天的气势。没人知道这山柱的顶端有多高，也难怪它会被称为天柱了。
天柱有大半被云层遮挡着，远远看去，只有一根筷子粗细的样子。
看来远得还不是一星半点。
桑郁卿将一条手帕拉开，拧成一条绳状，将一头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头系给了云衍。她郑重其事地道：“亡灵最会蛊惑心神，师父要跟我牢牢地抓紧手才行。”
她才不是想跟师父黏腻地牵手才这么做呢！
云衍只是静静地笑着任由她做无用功，直到感觉她将手里的巾帕系好了，才从乾坤囊里拿出了两根红红的手绳。
这手绳一看就是手工编织过的，上面还分别串缀着一颗银色的铃铛。圆圆的一颗，看起来小巧可爱，惹人怜惜。
上面的光泽湛亮，一看就是不曾被用过的宝贝，上面连表面上最浅显的摩擦划痕都没有，雕花有棱有角，分外好看。
桑郁卿看着喜欢，惊异道：“这铃铛有什么用途？”
“你把它系在手上，试试便知。”云衍故意卖关子，深深地勾起了桑郁卿的好奇心。
她从云衍的手中接过那红绳，轻轻往左手的手腕上一比划，长久栖居在此的长春木很不甘心地让出了一席之地。
本以为那铃铛会在佩戴的过程中丁零当啷地响个不停，岂料从系好红绳结束都没听见它发出一声响。
桑郁卿还以为它坏了，故意举起手来用力甩了甩，却还是没听见一声响。
她纳闷道：“师父，这铃铛该不会是坏了吧？”
晶亮的眼眸望向云衍，桑郁卿惊讶的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云衍的那双深色的眼瞳不再往幽沉的暗色恢复，而是渐渐变得偏褐色红光。
就像……墨书意的眼瞳一样。
脑子里突然跳出别的男人，桑郁卿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心虚地睨了一眼云衍，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
云衍虽然看不见，手上摸索的动作倒是很利索。
红绳不长不短，鲜艳的红色衬得他手腕上的肌肤越发白皙，也让几道之前受伤留下的伤疤更为惹眼。
桑郁卿还来不及伤感，便见云衍也举起了他的手在空中微微摇晃几下。
叮铃铃，两声脆响，两颗银铃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刻意扯动，在空气中发出强烈颤动。
桑郁卿发出惊讶的一声赞叹，好看的桃花眼像是盛了一汪清水，清澈剔透，满含惊喜地望着云衍。
活脱脱像是一只得了小鱼干的漂亮猫咪一样。
“这个叫同心铃，不管距离得多远，只要摇响这个铃铛，就能听到到对方手上那只铃铛的回声。”
桑郁卿看着云衍示范似的又摇晃了两下，她手上的铃铛便也跟着一起铃铃作响。这声音的响动还和一般的动静不一样，就那么轻轻一颤，似乎要颤到桑郁卿的心里头去。
“还真灵！”说完，桑郁卿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系的长手帕，有点羞恼地瞪了云衍一眼。“师父有这种好东西不早点拿出来，存心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这个时候，云衍是该上去哄的。
不过高人毕竟是高人，没含糊地点头应了是，成功惹得爱徒一双秀眉也瞪得飞起。他笑道：“步入修界，遇着这种情形，人人都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法宝或者是上阶的术法来护自己周全。只有你，还傻乎乎的和普通的凡人一样，以为系一条手帕就能把你我紧紧栓起。”
桑郁卿只想着跟云衍紧牵着手，不带任何杂质的那种，纯粹得紧。
她感觉云衍像是在嘲笑她，可语气又有点不像，因为不确定，所以说起话的时候都虚得没什么底气。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可我的乾坤囊不是都被谷琼给拿走了么？就算是有什么可用的法宝，也没得用啊！还是说，我不该把惊鸿练送给小师妹？”
云衍轻轻摇头，“那些都无关重要。”
“虽然天真，却很质朴。为师钟意便好，你不必太有负担和压力。”
像是被雨水浸润过的干枯草苗，桑郁卿立时打起了精神，踮起脚尖在云衍的下巴尖儿上啾了一口，随后便红着脸拉着他往山里走。
“快走快走，四大天柱、我们才到不周山而已！真想知道，如果天柱塌了，能有什么缘由致使如此灾祸的发生？”
云衍慢她几步，若有所思。
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四大天柱坍塌，天地再归混沌，那将意味着天下苍生也会跟着遭殃。而让天降临如此惨绝人寰的罪罚，必定是因为有人做出了罪不可赦的逆天之举。
可到底，何为逆天、何为天道呢？
多想无益，师徒两人顺着过于平坦的山路一步一步往不周山深处走去。这里就像是一个无限向上延伸的回廊，山石台阶将他们引领至不周山的内部，偶尔也会有岔路口出现，桑郁卿和云衍并不打算分开走，不过他们对于选择哪条路，却很谨慎。
“山风夹劲，这边必有邪祟。”桑郁卿指着另外一条道，表情认真地道：“应该走这边。”
云衍倒是不这么认为，“风寒刺骨，迎面还有细碎的冰晶扑来，你确定这里不会是一处特殊陷阱吗？”
这还是他们师徒两个人首度出现分歧。
桑郁卿向后一仰脖颈，噫了一声。“师父你该不会是怕鬼吧？我可是感应到了亡灵的气息，鬼哭幽剑都急不可耐了呢！”
“为师怎么记得，好像是郁卿你忌惮邪祟更多些？你小时候被面目狰狞的邪祟惊吓过，现在应该留下了阴影吧？”
师徒两个可谓是谁也不服谁，咬着牙较起了劲儿。
半晌，桑郁卿主动晃了晃手腕上的同心铃，直言道：“那不然，我们分开走？若是遇上了什么危险，就立刻摇铃后撤。”
云衍微微颔首，“也好。”
这下就算是两个人不想分开，也不得不分开走了。
桑郁卿往有冰霜劲风的岔路走去，而云衍则是在一片模糊之中，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坦白说，桑郁卿还真是怪担心云衍的，想着一时的赌气他应该不会答应分开走的要求，没想到他还真一口应了下来。
师父到底是那根弦不对啦？
就在桑郁卿搁这儿胡思乱想的时候，云衍在另一头停下了前行的步伐，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他，除了瞳色稍比以前显浅一点，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灰蒙之色。眼光透亮，清明无波，蕴藏着一贯的深沉。
这也就意味着，云衍的眼睛已经大好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能彻底看清的，没人知道。而他故意瞒着桑郁卿，也是另有打算。
现在整个修界的人都知道他云衍已经废了，唯有以弱示人，才能让一些对他心存不轨的人放下戒心。
不到迫不得已，没必要硬杠。
瞒着郁卿也是为了她好，否则从一开始就容易露出马脚，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云衍步入了那条被桑郁卿断言有邪祟的岔道上，沿路走来，身边围聚了不少鬼火。它们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调皮地在半空中翻上翻下，还戏弄似的扑拽着云衍的衣摆，似乎刻意要指引着他往什么方向走去。
途径了一堆早就熄灭，只剩下残枝和灰烬的篝火遗迹边时，云衍蹲下身捻了一下那些灰，粘稠的手感没出什么意外。
鬼火似乎不耐烦他走得太慢，簇拥到一块儿，推着云衍往前走。
直到看见一具骸骨时，才停了下来。
鬼火瞬间从云衍的身后飘到了他的身前，将尸骸团团围起，生怕云衍看不见似的。
云衍掀起衣摆蹲下身，目光在那具骸骨上细细地扫量了许久。
从尸骸的高度和体型来看，应该是名男子。穿着的衣物有破损，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布料都被风化了。
现场没有遗留下有象征性的遗物，证明不了他的来历和身份，不过他既然能穿过迷雾和山鬼的阻挠来到不周山里，已经说明他能为不低了。
可死在这儿就说明，他是被守在不周山的人，或者是什么妖魔邪祟所杀。
他的魂灵呢？魂灵不在尸身边守着，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被那个传说中很强大的亡灵吞噬？
云衍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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