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首辅32_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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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首辅32

  第一百九十五章

  十月中,昭州的暑气最后一些都过了,开始转凉,真的是秋日了。

  顾兆洗完澡,换了一身苎麻衣,上下短打的款式,衣是圆领窄袖口黑『色』,外头套了件略厚的斜襟半臂坎肩类似,底下是略厚的长裤,自然头还穿了一条短裤。

  袖口、腿脚腕分别用短皮串牛皮条给勒紧。

  是昭州打猎、天冷蹴鞠的惯常装束——不拘男女哥儿。

  若是讲究爱美的昭州人,装束上还能再延伸装点,比如半臂的花纹印花绣花等,还有最关键的是脑袋上的抹额,有的还有用珠宝缝制。

  顾兆了:……

  就万一摔了个马趴,脑门正嗑在地上,那珠宝凸出来可不把脑门嗑的青紫?

  反正顾人是实用派,衣服并不讲究绣花串不串珠宝,质地舒服就成——以前他还在意衣服用于哪个场合,如今在南郡也算是不用谁脸『色』,爱咋滴咋滴了。

  所以穿衣上顾人越发的‘淳朴’了。

  顾兆本来赶了一路的路,如今洗完澡吃了饭,倒是不累不想睡,换了衣裳十分精神,干脆打马城南外蹴鞠场了,出府的候跟后头几个说:“别跟我了,回来了都回歇歇。”

  其他人皆是应是。

  顾兆一瞅孟见云,“说话听见没?”

  “人孤身一人外出,怕有意外。”孟见云。

  顾兆:……很想说在昭州城了能有什么意外,但不好话说的满,反正如今他们府家人出入都带随从护卫,小孟是好心,便说:“我带其他护卫,睡会吧。”

  些小子跟他忙了快三个月,他是当官的只发号施令,些小子们是奔走在前线,干的活又累又脏,尤其是孟见云,即便在外人是他的亲信,也从未摆过什么架子,反倒干的切实。

  也可能和孟见云流出身有关,权贵不卑不亢心底还藏傲气愤恨,受害无助的百姓却能收起一身戾气和刺来。

  家都辛苦了。

  “吧,回好好睡一觉,到家了好生歇。”顾兆语气也温和了,叫了周管家点上五六人,出发。

  孟见云见才和家各回屋院休息了。

  从黎府打马到南城外很近,半小左右就到了,顾兆骑马骑的还慢,因为城中路上百姓多,尽管百姓避让,也不好闹市纵马,过了一段繁华路,加快一些,出了城没多久就到了。

  今个日头好,中午没多久黎周周就带食来儿陪福宝踢球,蹴鞠场上,黎周周就带球在跑,黎照曦拦球,故意给他阿爹放水——

  “还给阿爹放水呢。”顾兆走近了的啧了黎照曦。

  黎照曦:!!!

  “爹!”黎照曦扭头见是爹来了,当即是往边跑的飞快。

  顾兆也脚步加快,脸上带笑,见扑过来的黎照曦,先是一胳膊巴掌按头给按在原地,使劲亲昵的『揉』了一通,把黎照曦『揉』的当场吱哇『乱』叫。

  “爹!爹!我同学都呢!”吱哇『乱』叫没小人模样的黎照曦跳脚急。

  顾兆『揉』孩子其实神周周,一错不错的,“耽误了些功夫,但人好没事。”

  “不信周周也『揉』『揉』我。”

  么多孩子在,黎周周不好意思,是拿神了遍相公,见瘦了一些,其他倒是还好,精神也好,神很亮,他还带笑,便一颗心安安稳稳的落回了。

  “我一走就到了?”

  “可不是嘛,吃了饭洗了澡连忙追们来了,听管家说黎照曦要跟踢球?我来的正好了,咱们夫夫一起,踢些小孩。”顾人跟不远处作揖行礼的小同学抬抬手,意思不用见礼了。

  黎照曦尽管被『揉』了一通可见到爹还是高兴,蹦蹦跳跳的成了小孩模样,说话语气都带蜜似撒娇——是典型遗传顾人的。

  没法子。

  “爹也要踢球啊?好啊好啊。”

  “好啊好啊。”顾人学黎照曦,末了笑,说:“我和阿爹一队,踢们些小屁孩,怎么样?”

  黎照曦被他爹笑话也没恼,可高兴了,小脑袋一扬,高马尾便甩了甩,别神气的说:“爹不,我可是超级厉害的,和阿爹不同我一起踢,小心别输了哼哼。”

  “哼哼,也别小爹我和阿爹,我俩打们些小孩是没问题的。”顾人也幼稚学黎照曦甩马尾哼哼。

  黎周周:……

  父子俩真是没完没了的幼稚了。可他脸上一片的笑意。

  黎照曦赌气了,还非要好好踢,让他爹学他。

  “好!”便找自己同学,开始偷偷钻一起嘀咕踢法了,“……们别放水,别他是顾人就放水!”

  小同学们:……啊。

  顾人一边热身,隔一丈外听到那一团小同学,因为越说越兴奋,黎照曦嗓门也高了些,导致什么话都传到了顾人的耳朵。

  闻言,顾人也高说:“周周一会咱俩人打的那几个小孩哭爹喊娘就不好了,还是略放一放水吧?”

  “!”黎照曦听见了,顿觉奇耻辱,扭头他爹说:“不许放水,比赛不能放水,爹说了,要公平公正全力以赴才是手最好的尊重。”

  顾人闻言便遗憾点头,说:“那们能成吗?我和阿爹不放水,输了可别哭。”

  “才不会。”

  黎照曦还是很有骨气的,次回头其他小伙伴,不用他再说,小伙伴脸上底也是熊熊光亮的‘战火’,一句话:管什么顾人先踢赢了再说。

  顾兆黎周周边俩人,那边黎照曦的官学、学校好同学就有五人,以二五显然不太好,他们连守球门都排不开,顾兆环视了圈,一头小贩推车上放蹴鞠球,还挺熟,便叫人过来一起玩。

  “别紧张,踢赢了,那一车的果子水我包了。”

  “要是我们输了,我请那几个小子吃果子喝水。”还是顾人承包小摊贩今日营业额。

  小贩兴奋又激还紧张。

  可顾人已经准备开球了,还说了规则,就按照蹴鞠场一半玩——不然全场跑显然是人少传不开,累的如狗一样喘,顾人鸡贼。

  “一半的球场跑,三个球框们踢中分,我们踢中分,样互不牵扯,如何?”还更激烈了。

  黎照曦想了想,“成,让们先开球,谁让们人少。”

  “还挺仗义啊,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顾人脸皮可厚了,才不跟黎照曦来虚的,把球抛给了周周,让周周开。

  黎周周竟也起了玩兴,真的专注起来。

  一开球,黎周周给顾人传,可顾人没反应过来被黎照曦截胡了,小贩也不敢抢球,导致就黎周周一人当前锋,那边小同学们经常踢配合默契,先进了一个二分球。

  顾兆:……

  黎照曦已经给他爹做鬼脸了。

  “再来!”

  如一刻后,顾人痛定思痛好好反省了三秒钟,说:“是我刚才说话了,我好久没踢了,样换我守门,们俩负责传球进球。”

  小屁孩子们还挺厉害的。顾人哭哭。

  黎周周一见相公委屈便也起了护夫心思,跟小贩说好好踢放轻松了,还给比划了手势,如何换小贩,如何让小贩给他传球,他们的优势就是个头高体力好。

  小贩常年做重活,肯定是可以跑的。

  缺点是人少防守不行,只能快速。

  如以来,之后顾人边总算是进了个二分球,很好比赛热起来了,场外围观的百姓不不觉也多了——顾人黎老板和小同学们踢球比赛呢。

  “那个是谁?哪家的公子?”瞧穿不像啊。

  另一人指不远处黎府人守的推车,说:“瞧见没,车的主人卖果子水的小贩一个。”

  “啊?”

  可惊了瞧热闹的下巴了。

  “我就说穿的不像。”但因为能和顾人黎老板一起踢球,总是下意识觉人也有钱,没成想还真是小贩一个,同他们一般的身份。

  其他人是羡慕说:“顾人爱如子常和咱们亲近,也没什么不了的。”

  顾人常和咱们亲近?

  话是没错也,先前家也么以为,后来顾人几次三番人挂在衙门外头抽鞭子,都可没忘,谁求情说话就一起抽。

  简直像是两个顾人。

  咋说呢,又是亲近,也是威严。

  可现在不管旁的,先比赛,别说顾人守门守的还挺好,胳膊长,还跳起来扑,不错不错。

  最后太阳下了,余晖洒落蹴鞠场的草地,比赛也结束了。

  人儿以一分的微弱优势取胜利。

  顾兆:“好耶!!!”

  黎照曦:……愿赌服输气鼓鼓脸,然后被他阿爹也捏了一把,不由笑开了,也高高兴兴的抱阿爹的腰。

  顾人硬『插』了过,手掌撑黎照曦脑袋上,跟小贩说:“球踢很好,东西我包圆了,周周我出来没带钱包。”

  顾人包圆,黎老板付账,百姓们见怪不怪了。

  毕竟顾人吃软饭靠黎老板养的——坊间都是么传的。

  “等过些日子,咱们办个成人娱乐赛,记来报名。”顾人同小贩说。

  精神娱乐也很重要的,活泼活泼。

  回家了。

  黎照曦今日是骑马来的,回也骑马,小同学们家马车来接,黎照曦当还觉自己是个人了,如今回,前头阿爹和爹的马并排前行,他的小马只能跟在后头走。

  “……”马背上默默鼓脸颊的黎照曦。

  算了!

  爹回来了,他就不同爹挣阿爹了。

  黎照曦高兴的双弯弯亮亮的,吧嗒吧嗒的小马蹄子也甩的清亮。

  踢了一身的汗,一路风一吹有些凉意,黎周周到了家赶紧让都热水洗洗,“福宝记喝热姜茶被窝出一些汗,别受寒了。”

  “了阿爹,我回我自己院子喝,明天再来。”黎照曦是人了,他就阿爹肯定想爹,算了明日他再来吧。

  顾兆听了,笑说:“还算懂事了。”

  黎周周:“……”而后失笑,“也是福宝心胸。”

  “个随,心胸肚量不记仇不记事还能自我调节,要跟我一个模样捻酸吃醋的,那咱们夫夫还过什么二人生活。”顾兆越说越觉黎照曦很棒,“明个带他出玩,跑跑马。”

  黎周周便笑,相公每次嘴上逗福宝,可爱起孩子来,比他还惯宠。他说:“都听的。”

  “周周我帮洗澡。”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饭,顾兆捡了一些轻松的事说,没说打仗的事,黎周周说了些日子家事,黎听要骑马出溜达,难来了兴致说一起遛遛。

  他的老伙计也拉出晒晒太阳。

  一家人骑马出城溜达,有个小山坡,上头有兔子野鸡些东西,专门打猎用的场地,是商贾陈家开的。顾人一家来玩自然不要钱。

  黎照曦骑小马如今有模有样,在官学学的拉弓『射』箭,如今自己配了一把小弓,骑在马儿上见兔子从窝出来,不神『色』的拉弓瞄准『射』箭。

  砰!

  箭头『射』歪了。

  顾兆笑了两,然后就被爹给瞪了。

  黎鼓气的福宝慈爱说:“拉弓『射』箭打兔子都是有钱人才么玩,打兔子在村哪用箭?弹弓石子都成,要是秋日山上找到兔子窝,一逮一窝,阿爹可是好手。”

  “那我爹呢?”黎照曦好奇问。他阿爹很厉害他早都晓了。

  马背上顾兆『摸』鼻子,打算开遛,“周周那边草了,咱们那边打。”

  黎望夫夫俩背影,还算在福宝跟前给他爹面子,说:“爹啊,他是文人书读好,有别的活做,两口子一个会一样,加起来不是多么。”

  黎照曦听了为赞同,样家又有读书人又有抓兔子做买卖厉害的人。

  “那我以后也要找个跟我不同厉害的。”黎照曦。

  黎:……

  “福福还小,咱不想么远啊。”

  黎照曦嗯嗯点头继续打兔子鸡,只是心记下来了,他觉爷爷说,阿爹和爹般就正正好。

  昭州南北两城门皆贴了告示,还有敲锣的念,来往的百姓先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胆小的害怕的凑热闹的,等听完了,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要办蹴鞠成人娱乐赛。”

  “肯定是顾人主意吧?”

  “那是自然了。顾人家的少爷踢蹴鞠踢的好,不过娱乐赛又是什么?跟那昭州杯一样吗?”

  听一半的没听懂的,会都围拿锣的,等再念一遍再听。

  听完了,原来如。和那昭州杯还不同,个娱乐赛办三天,必须是成年百姓参加,不分男女夫郎,只要踢的好了都能过来,踢半场,最多五人五人,最少三人三人。

  是半场赛,还有进球赛,是个人的,谁进球多了就是第一,前三分别有三两、二两、一两银子拿。半场赛自己组队,一方赢了,团体银子有五两。

  分下来,每个人不半两银子。

  可是好事。

  “谁都能?”

  “报名要交钱吗?”

  “想试试就成的吗?”

  敲锣的说:“那可不成,蹴鞠场上定点『射』球,要是一盏茶的功夫能进五个一分球或是两个二分球,才能有资格报名,不要钱。”

  可难了。

  也是防止一听比赛有钱拿,不管自己会不会踢都想来试试。是给真爱蹴鞠爱踢球,平日也有踢的人办的娱乐赛,今年不会没踢过没关系,明年还有,可以练练嘛。

  也是一项全昭州百姓运,强身健体丰富精神娱乐的活。

  “那啥候办?”

  “现在练成不成?”

  “十一月中开办,想练了回练,报名间到十一月十号就停了。”

  有心的也有瞧热闹观望的,反正昭州城的蹴鞠球如今卖的还挺好,商贾也不算黑心——不敢,可是顾人要办的比赛,球是消耗品,又不是一只用一辈子,自然不敢涨价,不涨价不说,现在买球还送一些搭头,什么脚腕手腕护具、发带之类的。

  昭州百姓每日可精神奕奕了,上班的、做买卖摆摊的、吵架拗流氓进衙门的——个少数,不过吵架常见,么的昭州城,家伙生活一起,左右邻居难免发生摩擦来。

  其实顾兆还挺喜欢吵架——不是他变态。

  就有种踏踏实实过日子鸡『毛』蒜皮小事摩擦发生口角的切实,不像忻州那边,百姓们脸是麻木的,神『色』空洞,像是黑白电视演的默片。再说边下吵架不爱手,『妇』人、夫郎们嗓门高亮,骂人词汇也没现代那么粗鄙直白,话语小词一套套的,有理的一般是获全胜,斗志昂然的凯旋而归。

  没理的嘛,自然是灰扑扑的,下次一定继续来。

  反正还挺鲜活的。

  没脾气没『性』子哪能是人,喜怒哀乐各个不同。

  顾兆回到了昭州,就爱逛街,百姓们过日子,有候买上两筐的菜回给家说加菜——

  两个摊贩起争执了,顾人凑人群后头听,不嗯嗯两断理来。

  最后也不谁喊了一顾人。

  头挣脸红脖子粗的当事人们嘎的歇火了,同围观人群纷纷扭头顾人,一,还真是顾人——

  “我听清楚了,嫌他菜卖的便宜扰『乱』了的行情卖不出。”

  俩摊贩就在一起摆,卖的还是同款菜。刚一个买主两家都问了,自然是挑便宜的卖。

  卖贵的就委屈说:“先是我来的,菜我家专门挑好的摘了,叶子都是新鲜的没个虫,我菜头的根泥都干净了。”所以卖的贵一文。

  “我刚放下,他就凑过来,每次买主先问我我菜好都要要了,他在旁边喊价吆喝说他的便宜,还说菜拿回自己择洗也一样。”

  卖便宜的自然也喊委屈:“地方又不是他家的路,人人都能摆……”

  说理怎么判?

  家齐齐顾人,觉顾人断案如神。顾兆:……我只是来热闹的。

  “菜我都买了。”顾人如说。

  都是他的百姓,都各有理,说为了些生计奔波的人,能怎么断官司?难不成还拉衙门抽鞭子不可嘛。

  普通百姓过日子的事,其实没什么轰轰烈烈黑白分明的,抵都是如,不清说不明各有理,或是谁谁错了,可都是亲人,只能含混过。

  日黎府几个院子都上了一盘绿叶子菜,倒是挺好吃的,不过就是略多了些吧?凉拌的、炒菜,就是汤头都放了。

  孙沐觉奇怪,一问怎么回事。

  老仆立即是含笑把今日顾人出听热闹结果被缠上要他断官司,他断不了干脆全买了两筐的菜给学了。

  孙沐望那一桌的菜笑,白茵也笑,一听缘由,“那确实只能买了。”

  “小子,吃菜吃菜。”

  几个院都听了回事,那几绿叶子菜倒是鲜美了——下饭的热闹话可好听了。

  顾人颜面没了!

  “谁嘴么快。”顾兆嘀嘀咕咕的念叨。

  黎周周给相公夹菜,正好是一筷子绿叶子菜,便笑说:“还能谁,回来拎了两筐可是学了一通。”

  顾兆:……

  “周周!”

  然后口吃掉周周夹的菜。

  黎周周说:“相公回来些日子,爱出玩爱踢球遛马,爱街上逛一逛听听热闹,跟以前可是有些不像。”

  以前的顾兆在昭州是干不完的正事,『操』不完的心,精力充沛,八卦热闹什么的,那是没工夫间听,断官司都给断的干净一言堂。

  次回来变了些。

  黎周周是相公哪个样子都爱,他相公,“是不是忻州那边的事,扰的烦心却没办法解决?”

  “……是有。”顾兆放下了碗,“见了忻州受害百姓那儿,我次回来心态也变了些,觉老百姓的踏实日子,哪怕是吵架争执也是难能可贵的。”

  起码有的吵,有精力吵。

  “我捐一些银钱——”

  “钱先放一放,忻州近年来财账面上还是可以,如今朝廷派了驻守的军过,兵马粮草也不用忻州管,暂先不送,那边情况我,送多了银钱,我又不是忻州的州,不可能管的太细,银钱迟早要让那边官借名头给用完。”

  “给我暂也不用,咱们一家的,我要是缺了会张口。”

  黎周周就不提捐银的事。

  “……吧,我想天下太平百姓能过踏实日子,可都由不我。”顾兆想到火『药』玩意,还有昭州的铁矿,可些东西以他的身份拿出来,即便他是好心好意,也会被曲解,只会让全家受『性』命之忧,落个造反的名头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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