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师门 道士下山
玄济跪在地上，一脸疑惑的看着殿内的师兄弟和几位师叔，最后他把目光落在掌门脸上，掌门捋了捋白色胡子，厉声说道：“把正一弟子玄济的罪证呈上来…”。
掌门此话一出口，玄济的师父正云道长掏出一副卷轴递给掌门，掌门拉开卷轴后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念叨：“龙虎山正一道天师宗第十五代弟子玄济，品性顽劣不守清规，常以敛财为目的替寻常百姓驱魔辟邪，有违本门祖师祖训，因屡教不改，经本掌门与一众师叔商讨过后，一致应允正云道长的处罚方式，驱逐第十五代弟子玄济下山，日后不许再自称是龙虎山弟子，如以龙虎山之名胡作非为，并当诛之”。
掌门念了这么一大段话后把卷轴递换给正云道长，玄济一脸懵样看着他们几位老头，待他回过神后连忙问道：“掌门、师父、师伯、师叔，你们是不是在开玩笑吧？我顶多就是不守清规而已，我啥时候以敛财为目的给寻常百姓驱魔辟邪了呀？你们真的要驱逐我下山！？”。
玄济此话一出口，许多师兄弟连忙开口质问此处罚方式对玄济的不公。
其中正明师叔的大弟子济怀开口说道：“掌门，正云师叔，玄济师兄他这人确实有些不太正经，可是他并没有犯下严重的祖训，不能把他逐下山呀！”。济怀此话一出口，许多师兄弟连忙应声附和，说不能驱逐玄济下山。
掌门摆了摆手，开口说道：“大家安静，让玄济的师父正云师叔说几句话”。
玄济听到此连忙扭头看向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师兄和师弟其实早就在自己的师父身旁唠叨了，不过自己的师父那模样似乎铁了心要赶自己走，那脸黑得跟锅灰似的。
正云道长厉声喝道：“济民！济世！你俩都给为师安静一下，我之所以要驱逐玄济下山，那是有依据的”。
玄济听到这话连忙站起身说道：“师父，你别告诉我就是我吃了咱道观里那几只雄鸡的事情就要把我赶下山吧！？”。
正云道长听到这话怒道：“咱道观里养的雄鸡是要来吃的么，那可都是用来做法事用的，你自己算一下你偷吃了多少只雄鸡，后山那里头都是证据”。
玄济听到此话连忙摊在手掌算了起来，就在玄济算数的时候，正明道长凑到正云道长身旁小声说道：“我说师弟呀，你这借口好像不太行，你别忘了狄大人可在山下等着玄济呢，赶紧想个办法忽悠他下山”。
正云道长点了点头，瞪着玄济刚想要说话；玄济连忙说道：“也没有多少只呀，加上昨天的旺福，也就两百五十一只雄鸡而已，其中还有不少是母鸡，是不能用来做法事的呀”。
在场的师兄弟听到此话被玄济给都笑了。正明道长干咳一声说道：“先别笑，玄济呀，这回师伯也帮不了你了，你赶紧收拾细软下山去吧”。
玄济听到这话一脸疑惑，连忙说道：“我才不走呢，我自小在道观长大，龙虎山就是我的家，我下山后再也不能回来了，那您让我上哪里去呀？”。
掌门开口说道：“玄济，男儿志在四方，天下之大自有你该行之道，自有你该去的地方…”。
玄济听到此话感到气愤，看着掌门质问道：“掌门，怎么连你也想赶我走？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你们要是不说个明白，我是不会走的！你们别忘了这里可是三清殿，你们不能在三清祖师面前撒谎，随便找个借口赶我走！”。
一直沉默不语的正光道长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了，抄起供桌上的碟子朝玄济扔了过去，幸亏玄济反应快伸手接住碟子才没有被这碟子砸破脑袋。
正光道长怒道：“你这逆徒，你可想要以下犯上，但是你这一点便足以驱逐你下山！”。
玄济拿着碟子，看着在场的长辈脸色都奇奇怪怪的，心中总感觉不妥，看来这事情肯定有蹊跷，玄济深吸一口气后说道：“行，我走也可以，不过我得吃完早饭再走”。
正光道长听到这话又想要炸锅了，掌门连忙伸手拦住他，开口说道：“正光，一碗白米饭而已，本掌门应允了”。掌门话到此处，扭头看着玄济说道：“玄济，今日逐你下山，你不再是龙虎山弟子，日后你是福是祸都与龙虎山无关，你可谨记？”。
玄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我说掌门，咱不说虚的行么，赶紧备饭菜呀，吃饱了我好下山呀”。
正云道长听到此话一脑门子的黑线，正明道长呵呵一笑，正光道长开口就骂。不过掌门却大声喊道：“备早饭”。
今天可算是玄济最为黑暗的一天，他心中很不好受，他离开三清殿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衣物，他实在想不明白掌门和师父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为啥非要驱逐自己离开龙虎山不可，要是真的是这样，自己可真的成了叛教弟子了。
玄济在收拾细软的时候，自己的师兄济世和师弟济民一直缠在正云道长身旁求情，求他不要赶玄济下山，可是正云道长一直都一言不发，盯着玄济收拾细软，直到玄济收拾完毕后，又领着他到了膳房里头吃早饭。
这一路上，这吃早饭的时候，玄济都一言不发，此时的膳房之内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变得有些吵闹，有部分弟子在讨论玄济被逐出门派的竟然还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过来吃早点，可是有一部分弟子却是支持玄济，师兄弟意见不同，在膳房里吵了起来。
玄济觉得很烦，端着饭碗走出了膳房，一边走一边吃，直到他来到道观门口，他把手中碗筷递给自己的师弟济民，一脸不舍的说道：“师弟，师兄，我走了…你们多保重，师父他老人家…”。
济世师兄神情凝重开口说道：“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师父的，可是你这一走…咱们恐怕再也无缘见面了，不如我再回去求掌门，看能不能想到什么法子留你下来”。
玄济叹了一口气刚想要说话，他们的师父正云道长走到门口，干咳一声说道：“济世，济民，你俩先回去，我有几句话要与玄济说”。
济世和济民扭头看着自己的师父欲言又止，随后回到道观之内。
玄济看着自己的师父，刚想要说话，正云道长却开口说道：“玄济呀，你莫要怪为师这么做，这一切可是为了天下苍生，山下还有人等你，你下山后打开此信，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正云道长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件递给玄济，玄济拿过信件，忍不住哭了起来，他搂住自己的师父一边哭一边喊道：“师父，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
正云道长伸手拍了拍玄济的后背，轻声说道：“你这傻孩子，你四岁上山，为师待你如亲儿子，怎能舍得把你赶走呢，你还记得小时候为师给你起名字的事情么？”。
玄济与正云道长分开，玄济用衣袖擦去泪水，开口说道：“当年师父您想要给我起个道号，管我叫济玄，你说希望我日后可以以玄黄之术济世为怀”。
正云道长点了点头说道：“是呀，可是当时你小子却说，这八个字这么念顺口，可是自己道号却与这句话相反了，应该要把道号反过来念，当时你小子可让为师头疼，可是却被路过的掌门听到此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十五代弟子里头唯一一个把道号反过来念的道士了…”。正云道长说到此处，呵呵一笑。
玄济看着自己的师父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今天我离开龙虎山，就是为了这八个字呀？”。
正云道长无奈点头，轻声说道：“还记得掌门刚才与你说的话么，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时候不早了，赶紧去吧…”。
玄济一脸不舍可是依然听自己师父的话朝下山的路走去，玄济几步一回头，正云道长依然站在门口看着玄济离开的背影，直到玄济被山中云雾所遮蔽，正云道长依然没有离开半步，或许，今天一别，自己与徒弟玄济再无重聚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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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此话一出口，玄济的师父正云道长掏出一副卷轴递给掌门，掌门拉开卷轴后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念叨：“龙虎山正一道天师宗第十五代弟子玄济，品性顽劣不守清规，常以敛财为目的替寻常百姓驱魔辟邪，有违本门祖师祖训，因屡教不改，经本掌门与一众师叔商讨过后，一致应允正云道长的处罚方式，驱逐第十五代弟子玄济下山，日后不许再自称是龙虎山弟子，如以龙虎山之名胡作非为，并当诛之”。
掌门念了这么一大段话后把卷轴递换给正云道长，玄济一脸懵样看着他们几位老头，待他回过神后连忙问道：“掌门、师父、师伯、师叔，你们是不是在开玩笑吧？我顶多就是不守清规而已，我啥时候以敛财为目的给寻常百姓驱魔辟邪了呀？你们真的要驱逐我下山！？”。
玄济此话一出口，许多师兄弟连忙开口质问此处罚方式对玄济的不公。
其中正明师叔的大弟子济怀开口说道：“掌门，正云师叔，玄济师兄他这人确实有些不太正经，可是他并没有犯下严重的祖训，不能把他逐下山呀！”。济怀此话一出口，许多师兄弟连忙应声附和，说不能驱逐玄济下山。
掌门摆了摆手，开口说道：“大家安静，让玄济的师父正云师叔说几句话”。
玄济听到此连忙扭头看向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师兄和师弟其实早就在自己的师父身旁唠叨了，不过自己的师父那模样似乎铁了心要赶自己走，那脸黑得跟锅灰似的。
正云道长厉声喝道：“济民！济世！你俩都给为师安静一下，我之所以要驱逐玄济下山，那是有依据的”。
玄济听到这话连忙站起身说道：“师父，你别告诉我就是我吃了咱道观里那几只雄鸡的事情就要把我赶下山吧！？”。
正云道长听到这话怒道：“咱道观里养的雄鸡是要来吃的么，那可都是用来做法事用的，你自己算一下你偷吃了多少只雄鸡，后山那里头都是证据”。
玄济听到此话连忙摊在手掌算了起来，就在玄济算数的时候，正明道长凑到正云道长身旁小声说道：“我说师弟呀，你这借口好像不太行，你别忘了狄大人可在山下等着玄济呢，赶紧想个办法忽悠他下山”。
正云道长点了点头，瞪着玄济刚想要说话；玄济连忙说道：“也没有多少只呀，加上昨天的旺福，也就两百五十一只雄鸡而已，其中还有不少是母鸡，是不能用来做法事的呀”。
在场的师兄弟听到此话被玄济给都笑了。正明道长干咳一声说道：“先别笑，玄济呀，这回师伯也帮不了你了，你赶紧收拾细软下山去吧”。
玄济听到这话一脸疑惑，连忙说道：“我才不走呢，我自小在道观长大，龙虎山就是我的家，我下山后再也不能回来了，那您让我上哪里去呀？”。
掌门开口说道：“玄济，男儿志在四方，天下之大自有你该行之道，自有你该去的地方…”。
玄济听到此话感到气愤，看着掌门质问道：“掌门，怎么连你也想赶我走？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你们要是不说个明白，我是不会走的！你们别忘了这里可是三清殿，你们不能在三清祖师面前撒谎，随便找个借口赶我走！”。
一直沉默不语的正光道长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了，抄起供桌上的碟子朝玄济扔了过去，幸亏玄济反应快伸手接住碟子才没有被这碟子砸破脑袋。
正光道长怒道：“你这逆徒，你可想要以下犯上，但是你这一点便足以驱逐你下山！”。
玄济拿着碟子，看着在场的长辈脸色都奇奇怪怪的，心中总感觉不妥，看来这事情肯定有蹊跷，玄济深吸一口气后说道：“行，我走也可以，不过我得吃完早饭再走”。
正光道长听到这话又想要炸锅了，掌门连忙伸手拦住他，开口说道：“正光，一碗白米饭而已，本掌门应允了”。掌门话到此处，扭头看着玄济说道：“玄济，今日逐你下山，你不再是龙虎山弟子，日后你是福是祸都与龙虎山无关，你可谨记？”。
玄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我说掌门，咱不说虚的行么，赶紧备饭菜呀，吃饱了我好下山呀”。
正云道长听到此话一脑门子的黑线，正明道长呵呵一笑，正光道长开口就骂。不过掌门却大声喊道：“备早饭”。
今天可算是玄济最为黑暗的一天，他心中很不好受，他离开三清殿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衣物，他实在想不明白掌门和师父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为啥非要驱逐自己离开龙虎山不可，要是真的是这样，自己可真的成了叛教弟子了。
玄济在收拾细软的时候，自己的师兄济世和师弟济民一直缠在正云道长身旁求情，求他不要赶玄济下山，可是正云道长一直都一言不发，盯着玄济收拾细软，直到玄济收拾完毕后，又领着他到了膳房里头吃早饭。
这一路上，这吃早饭的时候，玄济都一言不发，此时的膳房之内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变得有些吵闹，有部分弟子在讨论玄济被逐出门派的竟然还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过来吃早点，可是有一部分弟子却是支持玄济，师兄弟意见不同，在膳房里吵了起来。
玄济觉得很烦，端着饭碗走出了膳房，一边走一边吃，直到他来到道观门口，他把手中碗筷递给自己的师弟济民，一脸不舍的说道：“师弟，师兄，我走了…你们多保重，师父他老人家…”。
济世师兄神情凝重开口说道：“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师父的，可是你这一走…咱们恐怕再也无缘见面了，不如我再回去求掌门，看能不能想到什么法子留你下来”。
玄济叹了一口气刚想要说话，他们的师父正云道长走到门口，干咳一声说道：“济世，济民，你俩先回去，我有几句话要与玄济说”。
济世和济民扭头看着自己的师父欲言又止，随后回到道观之内。
玄济看着自己的师父，刚想要说话，正云道长却开口说道：“玄济呀，你莫要怪为师这么做，这一切可是为了天下苍生，山下还有人等你，你下山后打开此信，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正云道长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件递给玄济，玄济拿过信件，忍不住哭了起来，他搂住自己的师父一边哭一边喊道：“师父，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
正云道长伸手拍了拍玄济的后背，轻声说道：“你这傻孩子，你四岁上山，为师待你如亲儿子，怎能舍得把你赶走呢，你还记得小时候为师给你起名字的事情么？”。
玄济与正云道长分开，玄济用衣袖擦去泪水，开口说道：“当年师父您想要给我起个道号，管我叫济玄，你说希望我日后可以以玄黄之术济世为怀”。
正云道长点了点头说道：“是呀，可是当时你小子却说，这八个字这么念顺口，可是自己道号却与这句话相反了，应该要把道号反过来念，当时你小子可让为师头疼，可是却被路过的掌门听到此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十五代弟子里头唯一一个把道号反过来念的道士了…”。正云道长说到此处，呵呵一笑。
玄济看着自己的师父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今天我离开龙虎山，就是为了这八个字呀？”。
正云道长无奈点头，轻声说道：“还记得掌门刚才与你说的话么，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时候不早了，赶紧去吧…”。
玄济一脸不舍可是依然听自己师父的话朝下山的路走去，玄济几步一回头，正云道长依然站在门口看着玄济离开的背影，直到玄济被山中云雾所遮蔽，正云道长依然没有离开半步，或许，今天一别，自己与徒弟玄济再无重聚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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