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4_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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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hapter 24

  “领主,这是什么啊?”面容妖艳的青年睁大碧绿的异瞳,好奇的望着黑袍男人手中的圆柱体,“阿岚能看看么?”

  男人一袭黑袍,整个人隐没于昏暗的黑夜,在少年好奇的目光中,摊开掌心。

  修长白皙的手中,有一块银灰色的圆柱体,晶莹剔透。

  “这是记忆果。”黑袍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只需要在比试时将种子和记忆棒一同种在‘载体’身体中,即可。”

  少年如猫般乖巧的点了点头,双膝跪地,朝男人的方向蹭了蹭,眼中露出渴求的神情,他讨好道,“领主,阿岚好饿。”

  望着少年眼中渴求的申请,男人从虚空中变出一把匕首,干净利落的划破左手掌心,鲜红的液体立即从伤口处渗出来。

  男人掌心朝下,滚滚血珠便一齐向下落去,滴在他膝下跪坐的少年口中。

  “景曦?!怎么会是他!?”

  惊呼出声的是某门派的一位仙君,其弟子四日前凭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落败,创下仙门大会最快落败纪录。

  看着水晶球中无比熟悉的脸,叶翎与司尧也同样诧异了片刻;一片寂静中,叶翎放下茶杯起身,一袭白衣款款来到人群中央,看着玄洲问道,“二皇子的意思是,景曦便是那带走严晋的暗卫?”

  玄洲微微一笑,“正是。”

  “无意冒犯,”叶翎越过玄洲,径直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大护法以前可曾靠‘种子’寻得过暗卫?”

  大护法犹豫片刻摇摇头,却又笃定道,“不过水灵球能定位种子的位置,这点我能确定。”

  “本尊以人格保证,景曦并非暗卫,”叶翎略微抬眉,回身反问玄洲,“那二皇子又如何证明这水晶球诊断无误?”

  四下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厅内正中央的叶翎。暗卫被人知晓不过一年之久,其势力却不容小觑,仅凭叶翎简单两句就一笔带过,实在不像话。

  但玄青宗乃天下四大宗门之一,就算玄洲是凰族的二皇子,也不好轻易得罪。

  司尧来到叶翎面前,“若这种子一直在景曦身上,为何大护法此时才察觉?景曦这些时日未曾离开过。”

  此时有人站出来,壮着胆子道,“找个信得过的人读取他的记忆,是不是暗卫一瞧便知。”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即一阵附和,“对啊对啊,若这样都不肯,一定是做贼心虚!”

  司尧与叶翎四目相对,眼神中皆有无奈;玄洲见状,转身几步将角落里开心地嗑着瓜子的阿幽揪出来,放在桌子上,“你若信不过我,就由阿幽来看,如何?”

  擂台场上,一阵诡异的寂静。

  万众所盼的激烈斗争并未出现,两名佼佼者立于原地,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自方才异眸星岚在众目睽睽下轻拍双手,低声呢喃一句后,这场比试便再无任何声音。

  “等了半天,就这?这俩人不会睡着了吧。”

  “别瞎说,这是‘梦境乐园’,星云宗的杀手锏之一,通过窃取记忆的方式将自己与对手同时带入幻境,不见血的在幻境中杀人,”一名年长弟子叹为观止道,“没想到星岚小小年纪,就掌握的这样纯熟。”

  观众席中的窃窃私语越发嘈杂,突然,晴空万里中忽地劈下一道闪电,紧随而来的,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

  镶着金边的紫光在场地中央的青年身旁数次劈下,轰隆声不绝于耳,将青年束好的黑发吹散,随风狂舞。

  观战席风和日丽,擂台处却黑云低压雷鸣电闪;一片死寂中,身形高大的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深不见底赤眸,带着无尽的暴戾与血腥。

  他冷冰冰的看着面前年轻娇小的少年,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向前,所踏之处只留半寸深的脚印。

  面容艳丽的少年依旧困在自己的幻境中无法脱身,脸色苍白,对青年的靠近浑然不知。

  青年来到少年身边,左手缓缓搭上他修长脖颈,冷冰冰地问道,“这场幻境,是谁教你的?”

  他双眼充血,对周围的惊呼声充耳不闻,左手握得用力,手臂上相互交错的青筋清晰可见。

  昏迷不醒的少年感受到痛苦,身体本能的抓住青年肌肉紧实的小手,口中语无伦次的呜咽着,人却无论如何就醒不过来。

  偌大的场地中,只有一道低凉如水的声音:

  “我再问你一次,这场幻境,是谁教你的。”

  “判官,您看要不要命人阻止一下?”

  “不必,”高台上的男子微眯双眼,看着双眸赤红的青年,缓缓挑眉,饶有兴趣道,“这小子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动手。”

  少年喘息越发急促,妖艳的五官甚至开始扭曲,良久后他终于睁开眼,断断续续地低声求饶,“绕、饶......”

  “景曦!还不住手!”

  一声呵斥打破青年冷硬的外壳,恍如梦醒般眼眸一动,虎口一松,少年便四肢无力的瘫坐在地,白藕似的脖子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紫红掐痕。

  景曦转过身时,眼中猩红早已消散褪尽,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在星云宗弟子的一片惊呼声中,他大步走下台,朝着方才一声呵斥的来源处走去。

  青年生的本就高大,此时浑身阴沉的直步走来,再加上方才场中几乎是要杀人的气势,宛如一尊活脱脱的煞神;是以玄青宗弟子一时竟不敢贸然上前,站在原地,小幅度的鼓掌欢迎。

  叶翎只身前来,大步上前问道,“刚刚怎么回事?”

  “弟子中了幻术,一时被迷了心窍。”景曦垂眸拱手回了话,语气恭敬却疏离无比。

  叶翎看着远远站在几步外的青年,只觉一场比试后他宛如换了个人般,那股子让人安心的感觉消失不见,说不出的别扭。

  两人无言对峙着,围绕一圈的弟子们自然不敢出声;直到气氛变得令人窒息,一直靠在黑石上闭眼梦寐的云锡打了个哈欠,随手摘了片树叶叼着,懒洋洋地扒开人群,“怎么回事?输了?”

  眼光扫过叶翎,视线最终落在景曦身上,云锡面色一紧,甚至忘了向叶翎行礼,一手搭上景曦肩膀,皱眉沉声道,“怎么回事?”

  青年一手推开,“没事。”

  “你身体在发抖。”

  “我说了没事!”

  一声怒吼让整片场地再次安静,无人欢呼庆贺、没人惋惜感叹,除了星云宗的人正七手八脚的救治着他们的天骄之子外,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保持沉默,噤声望着角落处的不败者。

  眼见着看热闹的愈来越多,叶翎心觉如此不是办法,无论景曦方才在幻境中遭受了什么,现下让人平静下来最重要。

  于是他走上前想好声劝说两句,结果半只脚刚迈出去,青年猝不及防地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他搂进怀里。

  鼻尖充斥着淡淡的皂角香气,清淡却不容拒绝,叶翎几乎整个人都埋在青年温热的胸膛中,片刻后不自觉的拧紧眉头。

  景曦抖的太厉害了。

  并不是获得魁首的喜悦,反而更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萍般,只能死死揪住不放。

  叶翎背后生痛,刚想出声便听青年在耳边沙哑唤他,语气听着有些委屈,“师尊,方才那人骗我。”

  “骗你?”

  景曦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仿佛怕光似的,拼了命的将头往叶翎肩上缩,身体始终微微战栗着。

  腰间被环着隐隐发痛,叶翎微笑着挥手让周围人退散,一面轻轻拍着景曦后背,“既然是骗人的,就不要想了;对了,我有话问你。”

  叶翎心中惦记着暗卫一事,没注意到自己径直略过话题时,青年略微一黯的神情。

  景曦慢慢将人放开,黝黑的双眼定定看了叶翎很久,最终垂下双眸,收回一刻前所有情绪,再抬头时已是一脸平静。

  “师尊请讲。”

  暗卫一事对于此时的景曦是全然陌生的存在,好在他天资聪颖,叶翎简单几句便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总结道,“现在玄洲怀疑你便是带走严晋的暗卫。”

  青年眼中露出淡淡的不屑,“他已是一个废人,带走他有何意义。”

  “但此事一时说不清,玄洲又一口咬定你就是暗卫,”叶翎皱眉,“宗主与人争辩许久,众人依旧要求提阅取你的记忆,以此来证明你和玄青宗的清白。”

  景曦盯着他,“所以呢,师尊也同意他们这样做了?”

  青年眼神平静而锐利,一双漆黑的眸几乎要刺进叶翎心底,不知为何,叶翎仿佛在这道眼神中读出一丝无力的悲哀,心中一软,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口。

  玄青宗乃天下四大宗之一,名望极高;而同样也正是因其无人能撼的地位,导致司尧无法回绝玄洲的要求。

  暗卫一事,不是单独一个人的问题,也并非玄青宗一派能操控,它关系到四海八荒、整个人类甚至四界所有势力。

  相比之下,如今的景曦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没有,不过是告知你一声,”叶翎不善撒谎,只好偏过头,避开青年眼睛,“既然已经夺魁,先回屋好生休息吧,为师有事先回去了。”

  此事或许还有转机,他需要些时间思量对策。

  “好。”

  景曦点头,看着叶翎迅速消失的背影,转身朝着东面天机阁的方向走去。

  仙门大会的前五甲都将获得仙督赐予的一道机缘,而今年机缘的实施地,就设立在天星门的天机阁。

  “往年都是前五甲一同前去获取机缘,今年景公子怎地如此着急?”

  阁楼前一位老者抚着白花花的胡子,笑吟吟地问道,“莫不是有什么极想要的宝物,怕他们先一步夺走啊?”

  拱手行礼,景曦侧目看了眼后背的玄铁剑,沉声道,“弟子有不得已的理由,望仙人准许。”

  见人浑身紧绷,白胡子老头呵呵一笑,连着喊了几句无妨,“不必紧张,这也不算坏了规矩,我放你进去便是。”

  话毕老者手中拂尘一转,尾尖处勾描着圆形,片刻后虚空中便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边缘扭曲。

  “去吧,记住机缘乃可遇不可求,若非要强求,反倒功亏一篑。”

  老者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景曦一只脚迈入黑洞的一刹那,黑洞仿佛有了无限吸力,毫不留情地将他整个人包裹吞噬,扭转到另一个漆黑无比的空间。

  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自己的肉/体,景曦仿佛置身于无尽的虚空之中,感受不到其他任何存在。

  “这是近百年来,第一次有人唤我出来,年轻人,你想要什么?”

  突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苍老而缓慢的声响,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这道声音中的威严与力量让人无法小觑。

  “此次后辈只想问一个问题,不知前辈能否答疑解惑?“”

  “哦?”苍老的声音明显来了兴趣,语调上扬,“你想问什么?”

  深吸口气,景曦朗声问道,“不知前辈可否知道‘九幽噬灵’这部功法?就是靠他人献祭来增添自身修为的功法?”

  此事青年手掌紧攥,掌心满是湿汗。

  良久,只听那道声音冷冷道,语气有一丝不耐,“小子,邪门功法必定焚火上身,你当真以为我会告诉你?”

  “前辈只需告诉我,这功法可曾存在过,其余的,后辈心中自由考量。”

  死一般的寂静中,只听苍老的声音冷笑一声,

  “这倒不难,不过你须得先说清。你师从与谁,且腕上这疤是如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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