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 37_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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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Chapter 37

  右护法一路毕恭毕敬将叶翎送回凰族城门前。

  离去前,他看着神色淡然的叶翎,欲言又止。

  男人身上有种不流世俗的超脱感,一袭白衣随风轻摆,青丝几缕垂落鬓边,右护法与他走了一路,突然懂得尊主为何将他看的这样重要。

  像叶翎这样生来淡淡的人,若能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便是毕生难忘的记忆。

  “说吧。”叶翎转过身,看着他。

  “仙尊,臣虽不知您和尊主有何过往,”长相忠厚的男人低头行礼,“但这两年中,尊主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您。”

  “您留给他的字条,他一直随身带在身上。”

  叶翎皱眉,并不记得自己写过字条,“字条?”

  右护法见他终于有了反应,紧忙连连点头,十分笃定道,“就是您赠与尊主的那把黑曜魔剑,盒子里的字条。”

  叶翎想起暗室里,那个原身不惜用血咒来封印的铁盒。

  “那不是我写的。”

  眼神恍惚一瞬,他的声线很轻;似乎有些仓皇的,叶翎转身匆匆就走,再不给右护法任何说话的机会。

  有意选了偏门小道,叶翎回到自己住处时,天色已晚圆月高挂,微凉夜风顺着背脊爬上来,寒意不上不下的粘附在身上。

  紧了紧衣服,叶翎回屋将门关好,回身时看着屋内正中央的红木圆桌上,整齐摆放着一套衣服,还有一个小纸包。

  物归原主的纱衣上有淡淡的手工皂角香,叶翎将衣服放好,打开牛皮纸包。

  晶莹剔透的话梅糖,含在嘴中是刚刚好的清爽酸甜。

  返回院中,叶翎在乘凉处的石凳上坐下,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草坪,轻声道,“不是说不要再跟过来了么。”

  男子自屋内稳稳落下,脱下身上披风,上前轻轻盖在叶翎身上,声线沙哑,“冷。”

  转身看见男子右手臂上胡乱缠绕的纱布,叶翎眉心微皱,从袖中拿出伤药,身子前倾,伸手便要去看男人的伤痕。

  动作之自然,让男子本能向后一缩身子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你是一路跟来的?”

  将伤药放在石桌上,叶翎打量着衣冠整齐的蒙面人,除却手臂上的伤口,余下看不出任何风尘仆仆的痕迹。

  以蒙面人能在玄青宗来去自如的修为,感知到他在何处并非难事。

  男人嗯了一声,向前挪动两步,左手慢慢除去血迹斑斑的纱布,露出一道道血痕的前臂,低声解释,“别碰纱布,脏。”

  数十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是刀刺一样的利器划出来的,在青筋爆起的小臂上刺得很深;叶翎深深皱眉,起身想回屋拿药盒,男子也同他一起进了屋,顺带着将门关上。

  屋内早有下人点好暖炉,叶翎将披风褪下,示意让男人坐好,回身去取创伤药和纱布,又拿来水盆毛巾,回到座位上将毛巾沾湿,耐心处理男人伤口旁的细尘。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指尖一顿,叶翎头也不抬地问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嗯。”

  “好,那一路小心。”

  终于包扎好伤口,叶翎直起身子轻呼出气,感受到身旁两道灼灼视线,长睫微垂,收拾药盒的动作不停,“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

  “不好奇,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

  走到角落桌案旁,叶翎提笔在宣纸上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又折回到柜子旁,拿出几个几罐药瓶,回到男人身边,将宣纸和药瓶一起递过去。

  见男人并不接过,叶翎只当他看不明白,开口解释纸上内容:“最小瓶的是金创药,早中晚在伤口处外敷一次,中间的是——”

  男人拉住他的手臂,力气之大,以至于让叶翎整个人向前踉跄一步;看着他微微放大的瞳孔,男人凸起的喉结一滚,哑声问叶翎,“你有没有一点,舍不得我。”

  这回轮到叶翎微怔,如他所言,他原本只当蒙面人是有缘的陌路人而已;可看看桌上堆满的瓶瓶罐罐,竟一时难以答复。

  舍不得一个认识不过几日的人吗?

  “如果我这次安然回来,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良久后,寂静的屋内响起一道很轻的应答:“好。”

  阿幽与老龙王的婚约还没分出决断。

  令叶翎微微惊讶的是,玄渊竟是这场婚约的反对者,而玄洲却仿佛铁了心一般,坚定不移地要将阿幽嫁过去。

  下午是凰族一年一度的围猎,被要求在偏厅练习书法的阿幽,正踩在小板凳上,掌心握着一支毛笔,费力地在纸上胡乱划拉着,时不时甩甩毛笔,满脸墨点。

  叶翎拿起手帕,擦了擦小姑娘粉扑扑的脸蛋,听着正厅内喋喋不休地争论声,叹口气,问阿幽要不要提前去围场看看。

  小姑娘眼前一亮,丢下毛笔从木台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拉着叶翎往门外走,两只辫子在空中晃悠。

  刚出门便遇上玄洲玄渊、还有一群大臣出来,小姑娘笑着撞进玄渊怀中,伸手要抱,又冲着玄洲比了个鬼脸。

  站在末尾的余怜来到叶翎身边,一众人乘马来到猎场附近。

  凰族原身虽极为强大,但其过大的体积却不便于生活,因此近百年来他们都试图将生活方式与人类同化,而一年一度的围猎便是凰族向人类学习捕猎的标志性节日。

  拔得头筹者,重重有赏。

  围猎场覆盖了一整座山林,其间草木丛生,微风飒飒拂过浅草地,方圆十里满是清香扑鼻。

  叶翎领着阿幽在林间玩耍,小姑娘贪玩好动,一不留神便不知去了哪里;围场四周都有士兵把守,叶翎也不担心,任她四处跑,独自跟在后面慢慢散步。

  “阿洲,阿幽的婚事还是不要太过草率——”

  “大哥,你真以为我只是为了和龙族结盟吗!”玄洲不耐烦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叶翎脚步一顿,听人继续急急道,“暗卫与魔帝早已私下勾结,还有阴沟里那个不安分的小子,若是打起来必定先拿我们开刀。”

  “阿幽嫁过去起码还能护她一命,不然你真以为就凭我们俩、还有我们那个醉鬼父皇,就能保住她吗!”

  “那也不能随便将她嫁了,你这样和亲手断送她的后半生有何区别!”

  两人争吵声越发洪亮,听到最后叶翎不得不轻咳一声,示意自己已将两人对话听的清楚明白。

  玄洲见人便快步迎上来,神色凝重地问他,是否还记得昏迷当晚,读取过暗卫星岚私自复刻的记忆果。

  叶翎皱眉,“方才你们说,暗卫已经和魔帝结盟了?”

  两人点头,同叶翎详细解释这两年四界局面:自景曦与魔帝彻底闹翻并自立门户后,魔族被强行分成两股力量;由于景曦势力的不断扩大,感受到威胁的魔帝幽冥决定和暗卫合作。

  至于他是如何寻到暗卫的,就无人知晓了。

  考虑到原书中暗卫出现的具体时间,叶翎突然想起三年前读取记忆的一个细节,片刻后,背后居然生出一层细密冷汗。

  视角不对。

  就像他在梦中对原身的记忆读取一样,每次都是第三者视角。

  如此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任意记忆读取都会以第三者的视角呈现;如果不是,那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

  在这个世界里,有另一个和他足够亲密的人,不仅经历过原书所有情节,还和他一样,来到这个二次改动的新世界。

  或许还用着同一个肉身,带着相同人生的不同记忆。

  若第二种情况成立,也就是他所谓“梦中”读取的记忆都是“那个人”的视角的话,原书很多情节与现实不符的情况统统都能被解释。

  叶翎大脑飞速运转,心中盘算者若真是第二种情况......那这个人很可能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

  “师尊。”

  青年熟悉的清润声线打断叶翎越发凌乱的思绪,余怜一身劲装在他身后站定,头发高高束起,整个人是清爽而利落的帅气。

  玄洲面色铁青地瞪了玄渊一眼,桃花眼停在余怜身上,似乎并不待见他,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玄渊两步上前挡在他二弟面前,朝余怜歉意一笑,希望他再考虑考虑凰妖两族合作之事。

  “不必考虑,妖族从不插手他族之事。”

  余怜连眼皮都懒得掀起,不等玄渊声音落稳便干脆拒绝,神情寡淡,恭声问叶翎是否要去南边走走。

  身后传来玄洲有些气急败坏的喊声,余怜走了数十步后放慢脚步,在叶翎身后问他,是否觉得自己太过残忍。

  “......我父亲当年,便是由如今在位的凰帝和老龙王合力击杀的,如今我不出手相救.....”

  叶翎凝眸不语,思绪还停留在方才的记忆视角的问题上,只将余怜一番话听了一半,脑中再次划过一个很久远的场景。

  怕景曦按原书所写,受罚时在文溯阁众找到自己“迫害”他的切实证据,当时的叶翎连夜匆忙赶去,在顶楼翻了一整晚,最后却无疾而终。

  所以,这本书一定是“那个人”放的,他在知道自己拥有部分记忆的情况下,这一世并没有、或者来不及将那份“罪证”放入文溯阁中。

  “师尊,您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余怜,你相信灵魂替换吗?”叶翎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就好比三年前的我,与现在的我并非一人。”

  青年低声唤了句“冒犯”后,用手背在叶翎额上试了下温度,发觉一切正常后,又左右仔细打量了叶翎一会儿,才终于放心道,

  “不会的。”

  叶翎抬头,发现青年同样也在看他,淡金色的眸子并未因他匪夷所思的问题而流露诧异,目光反倒更为笃定。

  “师尊不要多想,您永远都是您,从未有、也不会有任何人代替。”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让叶翎啼笑皆非,意识到自己的确唐突,摆手让余怜不必担心自己,顺便问了句他方才的后半句是什么,却被青年淡淡一笑直接带过。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回了聚集地,这时围猎早已结束,各个参赛者将捕获猎物堆在规定区域,等待判官进行考量。

  凰帝不在场,玄渊与玄洲便承担起控制场面的任务,阿幽依着礼数坐在高位,笑着冲台下站与一旁的叶翎与余怜打招呼。

  等待过程中,有舞女歌姬在场中翩翩起舞,舞姿妖娆声线动人,场外时时传来惊叹声。

  突然,人群中有一位达官子弟站起身,冲着场下吆呼大吼,一挥手,十几个魔人囚犯被武士压上台。

  这些魔人老幼皆有,他们眼中赤红,浑身满是伤痕,伤口腐烂流脓,散发的糜烂气息令人作呕。这些魔人早已没了反抗之力,却依旧毫不畏惧地低声咒骂,不论武士如何抽打,就是不肯跪下。

  那位身形壮实的达官子弟大步走上前,抽出腰间大刀,噗嗤一声便直直插入一位不过十岁的男孩腹中。

  看着男孩痛苦扭曲的面容,男子冷冷一笑,扭动手中刀柄,阴测测道,“叫你不跪,不跪便死。”

  场下一阵喝彩声中,男子无比神气地剑指其余魔人,嘶吼着问他们,跪还是不跪。

  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间过半数的魔人纷纷倒地,血流成河,而场外的欢呼喝彩越发洪亮。

  知晓这是两族交战时不可避免的杀戮,自知不该出声阻拦的叶翎眼中沉沉,足尖冒出一步,清冷声线在粗旷的呐喊声中尤为突兀。

  “慢着。”

  怒吼挣扎的魔人突然停止反抗,纷纷转过身,下一秒,宁可鲜血四溅、身上异处的魔人放下所有尊严,朝着叶翎的方向,齐刷刷的跪下。

  “参见尊主!”

  无人提议,并无强求,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他们灵魂深处对景曦——魔族尊主的自甘臣服。

  哪怕叶翎不过是体内掺了他的几滴血,身上也牢牢印上了他的专属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可爱又迷人的小叶只有一个,后人乘凉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哈大家放心-3-

  今天日六失败,明天(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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