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并立队长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把许星尧买过来？”
元彦两只手捧着个保温杯，一边说话一边不时喝口杯里的枸杞茶，“但你为什么觉得他会答应？你今天去那边不是没跟他谈拢吗？”
在他对面坐着是江烬，他两条腿伸长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随意枕在头后，悠然道：“是，但他说的是‘不能离开’，不是‘不想离开’，所以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没法向飞宇提出解约，比如，怕连累我，或者……违约费什么的。”
“听你的意思该不会还打算替他付违约费？”元彦光是想想都一脸快要背过气去的表情，“我的个好大哥，虽然飞宇签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透明，用不了多少钱，但现在一年过去了，他的身价肯定上涨了，再加上违约费……啧啧，这可不是小数目。”
“怕什么，反正队里有钱。”江烬说着丢了颗花生到嘴里，“实在不行就从我那出，只要能把他买过来，这些都不是问题。”
听到江烬说自己出钱，元彦双眼顿时一亮。他托着保温杯思索了下，说:“那行，这事我去联系，你负责把许星尧那里搞定。队里现在缺人，他剑术师玩得确实也不错，磨合磨合，今年季后赛说不定还能出奇迹。”
江烬被他这副精明的样子惹得发笑，懒懒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丢了颗花生到嘴里。
两人正合计着，江烬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他转头瞥了一眼，顿时收起腿坐直身体来。
一旁的元彦注意到他反应，有些好笑地嗤了一声，道:“怎么，女朋友查岗还是老板训话，反应这么大。”
“都不是，不过——”江烬划开手机，语气随之轻快起来，“也差不多。”
江烬点开微信，被设成置顶的对话旁有个小小的“1”，他只是看了看便觉得心情大好，手指雀跃地点进了对话。
许星尧发来的并不算什么好的消息，江烬只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去。
【星流：下午你来基地门口找我被崔宁拍到了。】
【星流：他说要把视频发到网上，你最近自己小心点，别再帮我说话，我不想连累你。】
江烬其实并不怕视频流出，但他心里清楚，这样一来许星尧会被骂得更惨。
江烬不想让许星尧一个人扛这些，于是故意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
【江烬:会怎么连累？他准备说我去你基地找你其实是为了跟你幽会，我俩之间其实有点什么？】
【江烬:虽然说清者自清，但如果我什么都不说的话不就代表默认了？许队，难道说你想和我捆绑在一起……】
消息发出去后江烬没有退出对话界面，他看着许星尧那边正在输入中的状态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再出现，如此反复循环了足足三分钟，许星尧的消息才终于回了过来。
【星流：……不是指这个，你脑子在想什么。】
【星流：总之他是冲着我来的，有什么事情我自己应付，你不要回应就行。】
【星流：先不说了我去训练了。】
江烬回了个好，又从表情库里千挑万选了一个可爱猫猫头发了过去，随后握着手机陷入沉思。
元彦刚打完电话进来就看到江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走过来，一脸不解道：“这是怎么了？刚还在一个人偷着乐，我就接了个电话怎么就跟失了魂一样，不是真被查岗了吧？”
江烬这会儿没心思跟他开玩笑，于是简短地把刚刚许星尧说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元彦听完思索了片刻，说：“这事简单，我来处理。我有个朋友手上有不少崔宁的黑料，随便拿一个跟他们交换，我想他会愿意的。”
江烬颔首，顿了顿又道：“刚刚跟你说的事不能再拖了，钱方面我来处理，尽管办妥吧。”
“你放心，我刚刚已经跟鲁正雄打电话交涉过了，他约我明天上午见面详谈。”元彦一脸成竹在胸的表情，“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去，咱们好好跟他谈谈条件。”
一连过了好几天，网上始终没有爆出有关许星尧和江烬私会的消息和视频，许星尧意外之余又有些不敢相信，总疑心着崔宁是不是要搞个什么大新闻，连带着上微博的频率都高了起来。
那天之后，他和陶泰之间也像是突然多出了一份奇怪的默契，两人心照不宣地互相避开，绝不在训练室以外的其他地方同时出现，就是在训练期间也没再多说过一句话。
除此之外倒是有一点好，那就是许旭升总算没再来打扰他了。许星尧如约给了他一笔钱，金额虽然不多，但许旭升也明白他现在的处境再拿不出更多了，于是乖乖地收下了那笔钱。
至于够不够还他的债，许星尧不想，也没有能力再去关心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星尧几乎天天翻着日历数自己什么时候合约到期，有时候想深了，他也会认真问问自己，如果有天真离开了飞宇，他要去哪？是接受江烬的邀请跑去极夜？还是随便选个愿意收留他的战队继续打下去。
然而还不等许星尧想清楚，鲁正雄就主动找上了门。
这天，许星尧和往常一样洗漱收拾完准备下楼去训练，还没到楼梯口，就在过道里和迎面而来的鲁正雄撞了个正着。
“你是不是没看手机？我给你发消息怎么没回？”鲁正雄先声夺人，一把抓住许星尧的手就要走，“先别训练了，跟我去趟会议室。”
“别碰我。”许星尧皱着眉将手从鲁正雄手里挣开，“我自己会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会议室门口，鲁正雄停下脚步看向许星尧，说：“你进去吧。”
许星尧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将手扶上门把，推门而入。
会议室里意外地很安静，两侧的顶灯被全部打开，照得屋子里十分亮堂。
会议室中间放了条长条的会议桌，会议桌的尽头是一张被转过去的黑色靠椅，靠椅上似乎坐了个人，但距离有些远，许星尧无法辨认。
察觉到有人进来，座椅上的人缓缓转过身。
竟然是江烬。
江烬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许星尧笑:“许队长，好久不见，见到我有没有一点点意外，再加一点点惊喜？”
许星尧的上眼皮突如其来地一跳。
他朝江烬走过去，在他面前的座位坐下，说:“惊喜没有，意外倒是有一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江烬转了下椅子：“我来当然是有要紧事，要不他们能让我进来，还大模大样地坐在这？”
江烬说着往前倾了倾身子，笑眯眯道：“许队，你要不要猜一下，我是为了什么而来？”
许星尧正想说不猜，脑子却忽然一闪而过一个念头，顿时脱口道:“是上次你来基地门口找我的事？他们拿这个威胁你了？开了什么条件？你已经答应了吗？我就说他怎么会那么好心不放出来……”
许星尧劈头盖脸一顿发问，江烬脸上笑意则越来越深。
直到他全部问完，江烬才慢慢道:“别担心，不是这个事，视频的事情元彦已经摆平了，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说完，江烬从一旁的文件夹里拿出几页东西放到许星尧面前:“这是你跟极夜的合同，尊重你的习惯，一年一签，你仔细核对下，看看有哪里需要修改补充。”
“合同？”许星尧不解地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又看向江烬，“我跟……极夜的合同？但是我跟飞宇的还没有结束。”
“已经结束了。”江烬认真地回答他，“就在刚刚，你和飞宇的合同已经终止了。以后你不需要再为他们卖力，不会再受他们排挤和压榨，不过，这并不代表你是自由的了，因为——”
江烬莞尔:“我已经把你买下来了。”
许星尧就像被人临头打了一棒子一样瞬间懵在原地，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江烬所说的“买下来”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买了我……是什么意思？”许星尧仍在费力理清这其中的丝缕，“你，帮我付了违约费？”
“猜得不错。”江烬点头，“鲁正雄确实没打算那么轻松就放过你，他大大小小列出了不少费用，我全都照付了，现在距离你合同到期还有一段时间，我说我把你买下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江烬一手托着腮一手缓缓敲击着桌面，继续道：“反正这段时间你也要给极夜打工，不如提前签订这份合同，飞宇给你的极夜一样不会少，而且签约费足足比飞宇多出这个数。”
江烬说完，伸手比了个“三”的手势。
许星尧仔细翻了翻合同，其中涉及他本人利益的地方确实比飞宇给的要详尽周到许多，签约费更是高出三倍有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去极夜确实都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无疑。
许星尧合上合同，重新看向江烬。
“你替我付解约费，邀请我来极夜，我很感激。但我不明白，你这个决定究竟是经过深谋远虑还是只是一时兴起？我的性格怎样，几次相处下来你多少也应该有所了解，我怕你费大价钱把我买回去，最后我却成为了这个团队里不和谐的存在，成为你们前进的绊脚石……这样的话，你也依然愿意？”
“愿意。”江烬回答得毫不犹豫，“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每个团队都会存在问题，但一个好的团队，一定是在磨合和解决问题，而不是忽视甚至继续不断制造问题。”
江烬的神色忽然变得认真：“我已经跟元彦商量过了，等你来后和我一起担任队长，所有待遇、职权与我一致。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甚至高于我的命令，如果我们意见相左，我会无条件尊重并相信你的决定，给予你充分的信任。这样的条件，许队……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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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对面坐着是江烬，他两条腿伸长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随意枕在头后，悠然道：“是，但他说的是‘不能离开’，不是‘不想离开’，所以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没法向飞宇提出解约，比如，怕连累我，或者……违约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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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被他这副精明的样子惹得发笑，懒懒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丢了颗花生到嘴里。
两人正合计着，江烬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他转头瞥了一眼，顿时收起腿坐直身体来。
一旁的元彦注意到他反应，有些好笑地嗤了一声，道:“怎么，女朋友查岗还是老板训话，反应这么大。”
“都不是，不过——”江烬划开手机，语气随之轻快起来，“也差不多。”
江烬点开微信，被设成置顶的对话旁有个小小的“1”，他只是看了看便觉得心情大好，手指雀跃地点进了对话。
许星尧发来的并不算什么好的消息，江烬只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去。
【星流：下午你来基地门口找我被崔宁拍到了。】
【星流：他说要把视频发到网上，你最近自己小心点，别再帮我说话，我不想连累你。】
江烬其实并不怕视频流出，但他心里清楚，这样一来许星尧会被骂得更惨。
江烬不想让许星尧一个人扛这些，于是故意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
【江烬:会怎么连累？他准备说我去你基地找你其实是为了跟你幽会，我俩之间其实有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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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彦刚打完电话进来就看到江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走过来，一脸不解道：“这是怎么了？刚还在一个人偷着乐，我就接了个电话怎么就跟失了魂一样，不是真被查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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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彦听完思索了片刻，说：“这事简单，我来处理。我有个朋友手上有不少崔宁的黑料，随便拿一个跟他们交换，我想他会愿意的。”
江烬颔首，顿了顿又道：“刚刚跟你说的事不能再拖了，钱方面我来处理，尽管办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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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许星尧不解地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又看向江烬，“我跟……极夜的合同？但是我跟飞宇的还没有结束。”
“已经结束了。”江烬认真地回答他，“就在刚刚，你和飞宇的合同已经终止了。以后你不需要再为他们卖力，不会再受他们排挤和压榨，不过，这并不代表你是自由的了，因为——”
江烬莞尔:“我已经把你买下来了。”
许星尧就像被人临头打了一棒子一样瞬间懵在原地，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江烬所说的“买下来”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买了我……是什么意思？”许星尧仍在费力理清这其中的丝缕，“你，帮我付了违约费？”
“猜得不错。”江烬点头，“鲁正雄确实没打算那么轻松就放过你，他大大小小列出了不少费用，我全都照付了，现在距离你合同到期还有一段时间，我说我把你买下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江烬一手托着腮一手缓缓敲击着桌面，继续道：“反正这段时间你也要给极夜打工，不如提前签订这份合同，飞宇给你的极夜一样不会少，而且签约费足足比飞宇多出这个数。”
江烬说完，伸手比了个“三”的手势。
许星尧仔细翻了翻合同，其中涉及他本人利益的地方确实比飞宇给的要详尽周到许多，签约费更是高出三倍有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去极夜确实都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无疑。
许星尧合上合同，重新看向江烬。
“你替我付解约费，邀请我来极夜，我很感激。但我不明白，你这个决定究竟是经过深谋远虑还是只是一时兴起？我的性格怎样，几次相处下来你多少也应该有所了解，我怕你费大价钱把我买回去，最后我却成为了这个团队里不和谐的存在，成为你们前进的绊脚石……这样的话，你也依然愿意？”
“愿意。”江烬回答得毫不犹豫，“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每个团队都会存在问题，但一个好的团队，一定是在磨合和解决问题，而不是忽视甚至继续不断制造问题。”
江烬的神色忽然变得认真：“我已经跟元彦商量过了，等你来后和我一起担任队长，所有待遇、职权与我一致。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甚至高于我的命令，如果我们意见相左，我会无条件尊重并相信你的决定，给予你充分的信任。这样的条件，许队……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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